“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大人,我们可算见到您了,您若不为我等做主,俺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大人啊,请你救救俺们这些可伶的人吧。”
……
那乌压压的一群乡民,却都是一些陌生面孔,当头的2人更是年纪颇大,此刻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不少人甚至还在着擦拭着额头尚未消散的汗水。
“尔等都来自于何处?来此所谓何事?”孟力疑惑的问道。
“启禀大人,我等皆是柳村之民,下官乃是柳村的乡老柳成,这位乃是啬夫柳宝,这一众人都是柳村之民,我等来此,是为了状告那仓曹阎志,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为了方便阎志行那精耕推行一事,孟力给他安了一个安次县仓曹的官身,却没想到第一次被人提起,却是来状告于他。
为首的那个柳成对着孟力这一行礼开口,其余众乡民一个个立马跟着附和。
“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那柳成方一开口,孟力便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蛊惑出来的主意,又岂会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唯一感到不爽的便是,这阎志所做的选择,放着那么多的村落他不选,偏偏选了这么一个人口有着近500之数的柳村,他此刻都恨不得直接拍死了他,之前还骂他软弱,这一转头便就给他捅了个篓子。
孟力到不是真怕了这柳村之民,拥有着几百匪众的狼寨他都敢亲自带人去剿,这一点柳村之民又算的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当,原本只需择一个一两百人的小村落,先试着实行,便能轻松解决的事,如今却弄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面镇压。
“敢问柳老,那阎志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是引得尔等举村前来状告?”
孟力说的这举村前来,还真没多少夸张,眼前跪着那乌压压的一片人,至少也得有300以上,除了一些实在不方便走动的老人和小孩,估计全都来了。
那柳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孟力的表现和他来之前所想的并不一样,他们这357名柳村村民,如今可都还跪着,他难道不该先让大家起身了再接着问话的吗?
还是这孟大人一时心急给忘记了?
“禀县令大人,数日之前,那阎仓曹来柳村向我等推行那所谓的精耕之法,我等虚心听受之后,觉得并不是太过妥当,便拒绝了他,哪想那阎仓曹却是怀恨在心,今日一早竟是带着近百衙役去了柳村,硬逼着我等按照他的要求去翻整田地,甚至要我等清出村落后方的一方土地,说是要建一处大型侧屋,
这等行为,简直野蛮之极,如若他的耕作之法出错,粮食一旦大量减产,那我等柳村之民,岂不是要饿死无数。”
那柳成悲声载道的诉说着,跪着的一些女性村民听他说到悲处,更是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就好像那阎志真的对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祸事一般。
“敢问柳老,您如今年岁几何?”孟力却是答非所问的道。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先让那些一众乡民起身,柳城心中也已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大人他竟是故意如此!
他为何要如此做呢,周围可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他就不怕被众人指责吗。
柳成已经处于了一副失神的状态,他本以为自己带着全村出动,即便那阎志是这孟力的心腹,甚至那阎志所行之事本身就是这孟力所受,定也能够他投鼠忌器并收回成命,可如今却根本不是这样。
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退走,然后等着明年饿死。
或者再去那郡守大人面前求助,万一那郡守大人也和这孟力一样,那我等又该如何。
这一瞬间的功夫,柳成竟是想了许多许多,唯独没有想过造反,数百年的大汉王朝,早已经深入这些人的内心深处,就算是真的到了必死的地步,都会有一大批的人宁愿赴死也不会谋反。
“下官今年五十有六。”柳成已再无之前那样的气势。
“五十有六了啊,我看你这年龄也是到了该以享天年的时候了。”孟力的声音突然增大,已和大喝相当:“那阎仓曹,乃是本官派出,他选了你们柳村作为试验之地,那算便是尔等的福分,尔等不但不知感恩,积极配合着阎仓曹行事,反倒来我这里状告于他,尔等究竟是何作想。”
见众人被他骂的不敢吭声,孟力竟是骂的更加起劲:
“还有你们这些乡民,我孟力何曾会让你们失望过,短短两个月不到,我便剿灭了盘踞在那羊腰子山的狼寨,为尔等除去了心头大患,尔等不仅不感恩与我,被这乡老、啬夫一蛊惑,竟就跟着来了我这胡闹。
且不说阎仓曹那等精耕之法是否能够给尔等带来丰收,就算是真的颗粒无收,我孟力岂又会看着尔等饿死。”
“若到时真的没有任何收成,大人您会给我们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