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一拨的人都在暗地里行动,傅平波的队伍开始清理街道时,许昭南那边已经在安排威胁各个使团的顺序了城市的北面,左修权收到了时宝丰那边传来的示警,正召集昨晚闯了祸的银瓶与岳云等人开会在城内各方当中最为弱势的吴启梅、铁彦一方派来的使节们更是连夜逃离了客栈,转移了地方一些人观望着街面上的变化,讨论着“军贤”过来之后可能引发的变局。
江宁城北面,城外的码头上,此时已经有不少工人在阴冷的秋雨中开始做事,一队队军队朝这边过来,随后,有人在细雨濛濛的码头木架上抬起头,望向了仿佛一片烟雨的长江江面。
一列打着巨大旗帜的船队,已经穿过了江面,巨大的楼船,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有人认出了旗帜,跪倒在地上。
“救万民啊”有的人开始磕头。
“公平王,救万民啊”
一则消息犹如敲击在江岸边上的石块,消息泛起的涟漪开始朝着整个江宁城,笼罩与扩散出去,不久之后,一些人带着消息,在城市里飞奔起来。
公平王,何文,来了。
时宝丰站在阁楼上,朝着北面江岸的方向看了一阵,远处的街面上,有人在雨中策马奔腾。
他搓了搓手指。
“一些小事情,随便了。”
他道。
“准备谈判吧。”
时间倒回小半个时辰,五湖客栈二楼靠边的房间里,花名已经传开的五尺魔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太对劲”
他的眼睛还在闭着,耳朵动了动,听着周围的动静。
雨在屋外下。
客栈当中,掌柜与几名同伴寻找着名叫阿青的小二未果,有同伴从外头奔跑进来。
“出、出事了”
“怎么了?”
“有一大队人,朝这边过来,路上跟人打听了咱们这里的位子”
“是什么人?”
“不不、不知道看旗子像是平等王那边的。”
“干,叫上周围的人,都过来,阿青昨晚才不见,现在就来人,事情要糟糕你们手上的东西都拿过来,我先烧了!”
外头是延绵的细雨,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薛进披着破烂的蓑衣,从桥洞下上来,随后他站在路边,看到了悠悠闲闲过来的一大队人马,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他们过了桥,要在五湖客栈前头展开队伍。
“把周围的人都赶走,这里给我围起来。”
公子哥儿下了命令。
喽啰们往四周展开,有人朝薛进这边过来,喝道:“给我滚开!”薛进卑微地缩到河岸边沿,他有些结结巴巴的想说话,对方已经走近了:“走啊。”
薛进想要回到下方的桥洞中,他朝这边走了两步,对方一脚朝他踢来:“叫你走你听不懂啊。”
“我回”
薛进跪在地上,开始磕头,那人将他踢翻在了泥水里。
客栈那边、周围的一些建筑里,此刻有不少人开始涌出来,朝着时宝丰的这支队伍迎了过来,在街面上开始对峙。
“干什么?”
“平等王的人过来闹事啊?”
“还有没有王法?”
队伍前方,时维扬皱了皱眉头,包围受阻,他叫来身边人,过去交涉按照他过去的脾气,是会叫身边的手下直接打人的,但眼下他长大了、成熟了、爹来了,要顾全大局,轻易倒是没必要将事情闹大,毕竟无非是搜两个跟公平党没关系的外来者而已。
这边初步的交涉完毕,传讯者冲进客栈,跟掌柜报告,对方只是要抓两个得罪了他们的外来人,一个是五尺魔、一个是四尺魔,只要给他们搜一搜,对方抓了人就走。
“对面好像是时宝丰的公子时维扬,咱们得罪不起啊,若是真的,是不是给他们人就够了?”
掌柜的面色阴晴不定:“阿青才失踪,人就来了,他说要抓人,你就给他搜啊,咱们这经得起搜吗?下次有人说家里的鸡丢了,你是不是也给他搜一遍?干,得罪不起也得得罪,咱们打的是农贤的旗子,不尿他平等王那一壶!想进来,跟他说没门。”
鼻青脸肿的魔两兄弟悄悄地奔出了客栈主楼,他们在侧面观察了一阵,随后悄悄地攀向旁边的木楼。
“这是什么人啊?出什么事了?”小和尚好奇而小声地问。
“像是屎宝宝的人”
“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是吧。”龙傲天掰着手指想了想,“我们最近主要是得罪了卫昫文、周商,跟猴子那边也打了一架,屎宝宝那边,我们还没有开始得罪呢。”
他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坏人,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先从后面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波及。”
“什么是君子不立危墙啊?”
“这是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