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言里都会被人怀疑是已被宁毅收编的奸细。
这整个事情林宗吾也没法解释,他私下里或许也会怀疑是竹记故意抹黑他,但没办法说,说出来都是屎。面上自然是不屑于解释。他这些年带着个弟子在中原活动,倒也没人敢在他的面前真的问出这个问题来或许是有的,必然也已经死了。
“……这几年竹记的舆论布置,就连那林宗吾想要过来行刺,估计都无人响应,绿林间其余的乌合之众更成不了气候。”昏暗的街道边,侯元顒笑着说出了这个可能会被天下第一高手活生生打死的内幕消息,“不过,这一次的成都,又有其他的一些势力加入,是有些棘手的。”
“什么?”
“世家大族。”侯元顒道,“以前华夏军虽然与天下为敌,但我们偏安一隅,武朝会派军队来剿灭,绿林人会为了名气过来行刺,但这些世家大族,更愿意跟我们做生意,占了便宜以后看着我们出事,但打完西南大战之后,情况不一样了。戴梦微、吴启梅都已经跟我们不共戴天,其余的很多势力都出动了人马到成都来。”
“就像刚刚说的,他们这次过来,打算干什么,他们自己都不确定。先看、再试探,如果真找到了办法,或者有那么一群人联合起来,非得热血上头打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些世家大族,私下里都有自己的护院、私奴,绿林人不可靠,这些人是可靠的。照我们现在知道的,一些大族家里的护院、教头,这次都报名参加了比武大会,下个月军中的许多高手会陆续动手,把他们打趴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这样他们也许会投鼠忌器,收敛一点。”
“哼!”宁忌眉宇间戾气一闪,“有种就动手,全宰了他们最好!”
“唉,我也想这样。”侯元顒拍拍宁忌的肩膀,“不过上头说了,他们完完整整的进来,咱们尽量让他们完完整整地出去,往后才有生意可以做。顶多杀鸡儆猴地动几个,一旦动得多了,也算是我们的失败。小忌你心里不舒服,顶多去参加擂台比武,也不能打死他们。”
“……没意思。”宁忌摇头,随后冲侯元顒笑了笑,“我还是当大夫吧。谢谢顒哥,我先走了。”
“别闹的太大啊。”侯元顒笑着挥了挥手。
与侯元顒一番交谈,宁忌便大概明白,那黄山的身份,多半便是什么大族的护院、家将,虽然可能对自己这边动手,但目前恐怕仍处于不确定的状态里。
坏人要来找麻烦,自己这边什么错都没有,却还得顾虑这帮坏人的想法,杀得多了还不行。这些事情当中的理由,父亲曾经说过,侯元顒口中的话,一开始自然也是从父亲那边传下来的,可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事情。
大人的世界放不开手脚,没有意思。他便一路朝着比较有意思的……闻寿宾等贱人那边过去。
时间还算早,他这天晚上也没有游泳,一路来到那院子附近,换上夜行衣。从院子侧面翻进去时,后方临了小河的院子里只有一道身影,却是那一身白衣飘飘的曲龙珺,她站在河畔的凉亭外头,对了夜色中的河水,看起来正在吟诗。
凉亭之中一盏橘黄的灯笼照得满地温柔,白色的衣裙在夜风中款款飘飞,隔了河流远处是成都迷离的夜景,曲龙珺的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小贱狗还挺有格调……宁忌悄悄从院墙爬下,躲进下方的假山里,伸出手指,照着前方怪石上的一只癞蛤蟆弹出去。
癞蛤蟆飞出去,视野前方的小贱狗也噗通一声,跳进河里。
宁忌愣了愣。
穿着裙子游泳?不方便吧?
脱了游……
好像也不好……
他的脸颊,微微热了热。
……
随后才真的纠结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救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