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深安慰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认为你还是有机会再建立一个家庭的,你这人又不差。乐观点吧,朋友。”说这些话时,朱雨深又打量了房子里面的东西。二楼他没去不知咱样,一楼像点样的东西,也就那台摆在桌子的平板电视了。
王担宝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腿,说:“你说我不差?我跟你说,差狠了!我现在这条件,这个样,就跟屎一样。人家躲我都来不及呢!我还有啥希望,现在这村连小孩都在搞我。要是晴天,晚,我在看电视什么的。冷不防就有村的两三个小孩一道,来到这房子边,点一小挂鞭炮,从窗子里扔进来,炸得鸡飞狗跳。
你猜他们为啥敢这样做?还不是欺负我是个残废人吗?鞭炮一响,我肯定要大骂,然后出来追,但这会儿他们早跑远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说啥都追不。搞得次数多了,我也基本能搞清到底是哪几个臭小子干的这事,但是我抓不到他们的现形。
现在的人护小孩都护得狠。我也找过他们家里,叫大人们管管这事。他们却死不认帐,反而骂我胡扯蛋,是想女人想疯了,变态了啊什么的。我真气死了!妈的,这些小孩要是哪天给老子逮住了,老子不把他打个半死才怪!这些牲口!”
对于他们村孩子的这些恶作剧,朱雨深觉得真滑稽。如此看来,王担宝的处境确实不妙。形成这样的局面,还是因为他是单身汉的缘故。他这个家的位置也比较特殊,他便成了孩子们的活耙子。看来他说得没错,这村的大人、小孩都在他身找乐子,谁叫他差得一塌糊涂呢?
两个人这会儿都沉默了下来。王担宝转身对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那雨依然汹涌地下着,落在地以及房子都激起了水雾,并伴有啪啪的声音。朱雨深看着王担宝的后背,又想起了弗洛伊德的意识学说。他想,王担宝无父母,又无妻子,孤身一人过日子。一般人的那个,要在家人面前彰显的百分之六十性格,他便无从谈起。
不用说,他肯定闷得慌。他的这种情况比有家庭有父母的张聪要严重得多。那么,那只有在心理医生面前才会展示的百分之九十的性格,王担宝今天是否会展示出来的,朱雨深不敢确定。因为他并不是心理医生。凭直觉,他知道王担宝还有很多话要说,读书的那时间,王担宝就爱找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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