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算了一下,也有二百多元下去了。等服务员走开后,娥皇摇了摇头,说:“你怎么到哪都这么拘束。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绰号叫朱呆子,果然是呆头呆脑的。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朱雨深听到邢娥皇如此评论自己,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用眼睛瞪着她。
娥皇却不太在意他的感受,她继续说:“你喊我老头子喊表叔,咱们俩已经出了五服了,也不是啥亲戚,你懂吗?”
“这个我知道,我也没说我们是亲戚啊!这有什么关系吗?”朱雨深如此说,他心情还是不好。
谁知邢娥皇又岔开了话题,她问道:“哎,朱雨深,你结过婚了吗?”
朱雨深听了这句问后的第一反应是摇了摇头。因为虽然他和肖蓉已经领过证,并已同居了,但他们没办酒席,请亲朋好友来参加婚礼,以广而告之。包括娥皇的父亲老邢也没曾知晓他的情况,所以当然属未成婚之列。
朱雨深虽然点头了,但他还是想和娥皇解释一下自己和肖蓉的情况。
然而他还没来的及说话,娥皇就嘻嘻地笑着说:“我说嘛,你怎么可能结过婚了呢?哪个女人愿嫁给你,那她一定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我说你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子、瘪三。我现在想到你以前那模样、那德xìng,我都会做恶梦,或者说是心里直想呕吐。我记得你小时候整天穿得脏兮兮的,衣服面都能刮下来脏。十七八岁时,你还穿着有补丁的裤子,有次你的屁股后面还搾了线,肉都能看到!那衣服你还穿了好几天,我塞,我又要吐了。”接着,她低下了头,确实做出了要呕吐的样子,引来别桌的人看着她。
邢娥皇不知道朱雨深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相比已经有了不小的起sè,而且,他勉强也算得已经抱得美人归。打小,他就不是自暴自弃的人,现在更不是。所以邢娥皇这么说他,他当然比较生气。
不过,他的xìng格可没有把兄弟沈兵那么刚烈。他只是愤怒地注意着娥皇,激动地说:“你老是提别人过去那些不光彩的事干吗?出身不好,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时菜已来了两个,外加两杯饮料。娥皇呡了一小口饮料。她还是没有收敛,继续咄咄逼人地说:“哎哟,你还不高兴了是吧,你说那是你以前不光彩的事,你现在很光彩吗?是不是到杭州来公费旅游一次,你就牛逼了是吧。我真怀疑,就你们那个破学校还能组织你们几个人来杭州旅游,你们别是自费来玩的吧?你可别以为你现在就发达了,谁帮你呀?现在这个社会,你就那种出身,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是很正常的。”
她的这几句话让朱雨深又很难堪,不过也是实情,他没有反驳她。这时菜和酒水都齐了,他摆弄着盘子、杯子。
邢娥皇开了红酒,先给朱雨深倒了一杯。她凑近他说:“讲一个笑话给你听,是关于你大姑家那傻子表姐的事。去年下半年,我到你大姑家玩,和你那傻子表姐在他们家屋后晒太阳。村那个光根二傻来逗你表姐说话。我们当时正在吃着稀饭,我吃完了,回去添。谁知我一出来,二傻就在捂着下身鬼喊鬼叫的。你猜怎么着?原来是我离开的那会儿,光棍当你表姐的面掏出了他的生殖器把玩着。你表姐气不过,就把一碗刚盛的稀饭泼到他的生殖器面了!二傻什么都没捞着,还被烫得半死。烫了他,他也活该!村的那几个老光棍哪个活得像个人样啊?生活没个样子,他们的脑子也坏了。”
朱雨深吃惊地说:“表姐怎能那么做?那个二傻我认识,他脑子不正常,但是,他是不会侵犯女xìng的。他那动作是不会有什么危险xìng的,却遭了烫,表姐做的有点过了。”
娥皇狂笑了几声后,突然止住了笑声,正sè道:“你还不跟着学点为人处世的方法!不然,你将来可能不比二傻好多少,那么你表姐烫的就是你!”说着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朱雨深已经懒得和她拌嘴了,他吃着菜。喝着酒,沉着以对,看她还将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