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跋扈,却原来他背后的靠山竟是这副尊容。
冷小小目光如冰,低声恨恨道:“安禄山这次借着剿逆之名,滥杀无辜。不管是否真的李林甫党羽,只要平日里与他不合的,或是他看不顺眼的将领,这次都被扣了逆党的罪名处死。各军卫中折损了不少良将。”
叶随云问道:“那天策府。。。。?”
冷小小道:“天策府他还不敢随意诬陷,毕竟皇上心里清楚,天策府多年来都是李林甫的死对头,姓安的也心知肚明。”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只恨我得到消息时太晚了,当我护送皇上回京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就是想救人也来不及了。”
叶随云忽然想起曾在虎剑岭遇到过的那个瘸腿强盗独孤霸,后来发现他竟是安庆绪的手下。再看着眼前的安禄山,不由让他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大殿中皇帝对安禄山也是一番赞赏,夸奖他在剿灭逆党的行动中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将所有军队中归附了李氏逆党的各级将领连根拔除。李隆基最后道:“能有两位卿家的忠心辅佐,乃是朕与朝廷的大幸。你二人一文一武,何愁我天朝不盛,国运不昌。”殿中众臣听罢齐齐高呼万岁,纷纷转身对杨国忠和安禄山恭喜起来。这二人眼瞅着成了皇帝眼前最红的重臣,自也是志得意满。皇帝李隆基轻捋长须,满意而笑。站在一旁的叶随云耳听众口阿谀之言,看着群臣前倨后恭的样子,不由有些厌烦。
自皇宫出来,冷小小问起叶随云何时离开长安,叶随云回道:“再等两日,我还要送个人。”
两天后,叶随云赶到了曲江渡口。只因晁衡得到皇帝允准告老还乡,即将启程回归故国,因此叶随云特来相送。
晁衡见到叶随云,不禁有些诧异,喟叹道:“老朽大唐为官四十余载,结交了无数达官显贵。想不到离开时前来相送的,却只有少侠一人。”
叶随云回道:“晁大人为人忠直,晚辈始终心中钦佩。加之大人曾对我施以援手,此情永不敢忘。”晁衡赞赏的看着叶随云不断点头。
二人谈起李林甫谋逆之事,说到最后,晁衡叹道:“走了一个李林甫,又来了一个杨国忠,看来这朝廷之祸还远未完结。哦,还有那个安禄山,此人狼行鹰顾,更非善类。也不知这大唐真正的太平日子何时方至呀。”二人相对而叹,尽是无奈。
船舶驶离港口,叶随云与晁衡挥手告别。眼见小船渐远,忽听身后有人道:“晁大人走了。”
叶随云一看原来是李复,眼光又转回江面,只见那船已变成了一小点,他淡淡的嗯了声,道:“你也是来送晁大人的?可惜晚了一步。”
“不”李复道:“我是来找你的。”
叶随云奇道:“找我?”他看李复满脸笑意,忍不住问道:“如今诸事完结,一切尘埃落定。你又在我这儿打什么主意?”
李复不答,反问道:“三十年前的李林甫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郎,官微职又非皇室宗亲,更无后台靠山。这样一个毫无分量的人,却在那时构织了一个横跨近三十年的庞大阴谋,以图帝位。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在手中把玩着。
叶随云不知他何以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道:“谁知道呢?似他这般的野心家,心智思虑自然不能以常理揣测。”
李复笑了笑,又道:“还有,那箫沙出身红尘,早年混迹西域,乃是一介草莽枭雄,没有丝毫朝廷背景。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却与李林甫相辅相承,一内一外联手搅动着整个天下三十年。是否太过不合理?是什么力量使得这样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连在一起。”
叶随云满眼迷茫之色,这些他从未想过,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复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李林甫也许并不是那个最终的幕后之人?”
听他这么说,叶随云忍不住面露骇然。李复接着道:“我动用所有力量潜心调查了李林甫和箫沙数年之久,虽然目前还无法证实,但追溯他二人的来历,背后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他看叶随云呐呐说不出话来,问道:“你不问我是谁吗?”
叶随云摇摇头,道:“我不想知道。”李复哈哈一笑,道:“好吧,这个消息就免费送你。此人便是当今大唐皇室之中,地位尊崇的王李守礼,他是高宗皇帝的孙子,章怀太子之后。。。。。”
李复还没说完,却见叶随云双手乱摆,脑袋拨浪鼓似的摇,打断道:“拜托你别说了,这些大人物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和。李大官人要是没有其他事,在下告辞。”说着一抱拳就要跑。
李复见他似要落荒而逃,忙叫道:“好好,别急着走,咱们说正事。”叶随云不由停下脚步,面露狐疑。
李复微微一笑,将手轻轻一扬,掌中的铁牌平平飞出。啪一声,叶随云抬手接住,仔细观瞧,只见那铁牌似曾相识,正与当年李复的那块一样,只是背面文字却有不同。自己手中这块写着皓天二字。叶随云愣住,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