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追风这一问之声并不响亮,却把叶随云和代施惊的险些要站立不稳,都道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rnen叶随云问道:“前辈,你叫他什么?”
慕容追风那只有一半如常的面目露出了一丝狐疑,似在心中掂量叶随云如此惊讶的真伪,他语声冰冷道:“你与他同路而来,难道不知他是红衣教主阿萨辛?”叶随云和代施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霍桑并不理会惊噫的二人,对慕容追风道:“你我一别二十载,如今故人来访,却怎的这般冷淡戒怠。”这一开口,便等于亲承了身份。
慕容追风缄口不语,阿萨辛又道:“说来你今日可算欠了本座一个大人情,该当好好感激才是。”
慕容追风道:“为何?”
阿萨辛语带戏谑道:“我将令郎带来,使尔等父子团聚,这还不算恩惠吗?”
慕容追风和叶随云相视而望,都没明白过味来,此话何意。阿萨辛一阵笑,道:“聂兄,不必看了。他就是你儿子叶随云。”叶随云乍听他这一句,浑身巨震,竟是难以置信。
慕容追风似乎也心中震惊,干哑着道:“你。。。。随云?”阿萨辛道:“叶少侠,你苦寻多年的父亲就在眼前,怎的却不认得?”
非是因阿萨辛之言,也许是亲情血脉的联系,又或是父子间天性使然,一股冲动霎时涌上心头,叶随云立时知道,面前之人就是父亲聂笑天。眼见至亲尚在人世,却是面目全非,叶随云悲喜交加,跪倒伏在地上,一时无语心头大恸,竟放声痛哭起来。聂笑天将他扶起,也流下泪水。父子血脉相连,此刻勿需任何证明,已然相认。一旁的代施看到聂笑天只有如常的半边脸在流泪,另一半好像干枯死尸的面颊却无动于衷,无甚变化,不由暗暗瞠舌。
这时阿萨辛道:“聂兄该当高兴。令郎乃是现任的丐帮帮主,这些年在江湖上搅出不小的的动静,闯下了大大的万儿,也算没堕了你聂大侠的面子。”
大敌当前,聂笑天收敛心神道:“阿萨辛,不必废话,你究竟目的何在?”他了解阿萨辛,绝不会这般好心,送儿子来与自己团聚。
果然,阿萨辛微微笑道:“那自然是因为叶少侠有我需要的东西。”
叶随云站起奇道:“什么?”
“秋雨剑谱和秋雨诀。”阿萨辛一字一句说道。当年在天子峰,他费尽心计以聂笑天的性命换得剑圣的秋雨剑谱,因无法领会其中剑意,习练后并无大成,不由奇怪何以剑圣使出的剑术却凭地威力无穷。经过一番思索,阿萨辛得出结论,此剑法非同凡俗,必是需要同样出自剑圣之手的内功心法加以辅助,方可发挥其真正威力。因而设法多方探听,终于得知秋雨诀在藏剑叶家手中。当即派遣座下圣女银丝为首的诸人前去设法盗取,这才有了后来叶随云舍命险救谷灵灵之事。就在阿萨辛心焦如焚等待秋雨诀时,哪知自己的剑谱竟被大盗卫栖梧偷走。阿萨辛察觉后怒不可遏,亲身追踪一月有余,终于在虎牢关将其截住。但那时剑谱早已被思虑周密的卫栖梧转交给了徒弟代施。阿萨辛寻不到剑谱,便不敢就此取了卫栖梧的性命。加上彼时正好传来银丝等在藏剑山庄全体覆没的消息,他急于赶回,只好就近将卫栖梧扣押在神策军营之中,打算拿到内功心法后再做处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阿萨辛满世界寻找叶随云,孰不知那个少年就和卫栖梧在一起。并且于数年间修炼秋雨真气大成,最终协卫栖梧一同逃出生天。再后来代施奉师父之命,将剑谱转交叶随云,至此两册绝顶武学汇聚到了叶随云一人手中。
此刻叶随云听阿萨辛说罢,不由一愣,接着哈哈笑道:“那你真是枉费心机,这两册秘笈如今并不在我身上。”当年随唐西瑶拜访唐家堡,后又千里救援冷小其时叶随云明知少不得一番大战,因此将秘笈交予唐西瑶保管。而后叶随云落崖生死不明,唐西瑶将两册书带回唐家堡,左思右想,最终交给了太祖母唐老太,而今这两部神功心法正存在唐家堡。
阿萨辛轻轻点头,道:“我正是知道不在你身上,才将你带到这。”
叶随云更是不明,问:“为何?”
只见阿萨辛双手缓缓举起在胸叉,声音阴冷却轻柔,说道:“否则,本座怎能用你父亲的性命来逼你交出秘笈。”说话间,只见阿萨辛双目变得血红,脸色却白的可怕之极。代施和叶随云都不禁退了一步,不知何以如此诡异。
聂笑天却毫不畏惧,踏前双臂一振,哈哈笑道:“原来是要用我做人质胁迫随云。阿萨辛,你当真如此小觑姓聂的。”
阿萨辛道:“如果令郎当真如传说的那般修为高绝,或许本座确实不会将他带至此地。可惜这世间的谣言总是喜欢夸大其词。”
自从当年在谷灵灵口中得知,秋雨诀交给了一个叫叶随云的少年。十多年来,这个名字便犹如梦魇始终盘踞在阿萨辛的脑海中。随着叶随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阿萨辛更是恨的牙根痒痒,总想那本该是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