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脚断折就是吐血飞出。尽管如此,却也实实在在使叶随云分心不暇,左支右绌。
反观四大恶人,并不急于进击,而是力求自保,不断消耗眼前这可怕的对手。几人不约而同想,此子被我等连番缠斗,几日无休无眠,眼下掌力之强仍有这等威势,当真令人惊骇。
想归想,但几人的战法已开始收效,叶随云功力虽高,毕竟连日损耗,加之食水未进,战力本就不足七成,被这等拖延打法,百回合之后,气力渐衰,掌势已有不济。纵使如此,四人仍然无法攻进他身前三尺之内。
叶随云却心知自己真力开始衰竭,再打下去只怕撑不了许久,定要尽快击杀其中一二人方有转机。想到此力随心发,一式龙盘四野逼开陈和尚和陶寒亭,飞龙在天双手之力暴涨,泰山压顶般击向沈眠风和莫雨,二人顿时呼吸不畅,为叶随云掌力所制,脚下犹如被铁链紧紧锁在地上,拼力想退却半步难移。陶陈二人眼见危急,齐喊“小心。”
就在叶随云掌势达到顶点之时,那立在山坡顶部的白衣人终于出手。他飞身而下,半空之中双手吐力,紧紧锁向叶随云。
激斗之中的叶随云骤感一阵巨大压力袭来,霎时间,似乎全身血液都停滞了。也不知是否错觉,四周空气竟逐渐黏稠沉重起来,每做一个动作都要用尽力气。他此时护体真气已几乎见底,终于承受不住,单膝跪倒。另一边沈眠风和莫雨头顶的巨压顿时散去。
眼见白衣人自高处杀来,叶随云已是力不从心,虽明知已无力回天,却想到唐西瑶等人终未救出,心中实在不甘,他一声大吼,聚起仅余内力,自丹田气海中爆发而出,举掌向白衣人猛轰出去。
眼看叶随云被自己凝雪逸流压制,仍旧击出如此磅礴掌力,白衣人大感惊讶,当即运功出掌,挟下落之势劈落。
两人双掌一碰,只听轰一声,响彻天地,土沙纷飞。二人所在之处,仿佛现出一个有质无形的气场迅然扩散而出。周围恶人谷众兵被这股巨力掀的人仰马翻。四大恶人纷纷狼狈后退,都极力运功相抗才不致跌倒出丑。
待飞尘散去,再观场中,叶随云已然昏迷倒地,口鼻双耳皆出血不止。白衣人则盘膝坐地,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陶寒亭一惊,上前道:“谷主。。。。”白衣人睁开眼,调息片刻后起身,缓缓道:“秋雨诀。。。。”
两日后,唐西瑶得知叶随云已经转醒,匆匆赶至药皇院,见到门前等候的肖天歌,还未开口,肖天歌向后院一指,唐西瑶会意,顾不上多说,径直跑入。看到此时正坐在山坡上怔怔发呆的叶随云。
叶随云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报以一笑。唐西瑶问道:“随云哥哥,你怎么样,可有受伤?你已经昏迷两日,我可担心死了。。。”叶随云却打断她道:“西瑶,你还好吗?”
唐西瑶顿时住了口,不由呆了神,望着叶随云。二人四目相凝,唐西瑶一声轻呼,纵身入怀,紧搂着叶随云,喃喃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言罢泪水已然滑落面颊。二人紧紧相拥,浑然已忘记了天地物外,只愿此刻永远无尽。
好一阵,唐西瑶问道:“随云哥哥,你真的想起了一切?”言语中似乎仍存疑虑。虽然这刻在她心中已不知想了多少遍,当真的来临时,内心却依然诚惶诚恐,只怕是好梦一场。
叶随云笑道:“当然了,这还能有假?”他理了理思绪,问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与云清会失踪?急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唐西瑶道:“那晚是我二叔找到我,要我们做成被恶人谷所俘的假象,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帮你恢复记忆。”
“二叔?怎的从未听你提起过。”叶随云奇道。
唐西瑶将泪痕拭干,转头向远处招手,说道:“他就在那边。”叶随云远远望去,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方将转身离开。只这一瞥便已认出,正是那化名晏鹰的神秘人不灭烟。“晏鹰,他。。。他是你叔叔?”叶随云大感意外。
“是呀,他是我爹的亲弟弟。他叫晏鹰吗?我却不知,我只唤他二叔。我自小也极少见到他,说起来也不过三四面吧。最初听说他是响应朝廷号召,代表唐家堡去参加浩气盟,后来也不知怎的,却似乎又和恶人谷扯上关系。我也搞不懂。”唐西瑶漫不经心回道。
叶随云心想唐西瑶似乎并不知道她这个二叔正是十大恶人之一的不灭烟,自己倒也不必说破。此时他记忆全复,想起了在白帝城中的经历。顿时明白,何以那时不灭烟提到唐西瑶会流露关切的神情,自己彼时还觉奇怪,想不到他竟是唐家堡的人。
这时一人猛的扑来抱住叶随云,笑道:“叶兄弟,你可算恢复正常了,想死我啦。”原来竟是雁无忧。叶随云早已察觉是他,喜悦之情夹杂感慨万千。冷小小和慕容云清也冲上来,几人抱做一团,大笑大嚷,冷小小道:“吉人有天象,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只有萧凝儿自恃体面,抱臂站于一旁,道:“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