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发力,自己非死即伤。连忙全力催动内息前推,要抽身而退。哪知拳头竟似被对方吸住,难以抽离,不由心头一惊。
危急间,就听一人道:“小发力。”冷小小感到后肩被人一推,一股灼热气流自阳白穴涌入,穿过手臂直扑王遗风,二人双手顿时分开。
来者自然是叶随云。只见王遗风甫一微退,又挥掌击来。叶随云一手拉开已半身麻木的冷小另一手打出青龙取水,就听砰的脆响,二人拼了一掌,王遗风终于停步,不再上前。
此时雁无忧也将几个敌人逼退,上前扶起冷小小和萧凝儿,两人虽都满头是汗,但面色已回复,伤势无碍。叶随云凝立在最前,紧盯着王遗风,但见眼前这个令天下闻之丧胆的雪魔此刻大半身子被夜色所遮,看不真切。但其身形魁梧,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
对峙片刻后,王遗风轻哼一声,衣袂轻响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干手下也紧随着离开。雁无忧正要去追,冷小小忙道:“别追,当心有埋伏。”
叶随云问道:“此人便是雪魔王遗风吗?果然厉害。只是与我想象中不同。”在场四人虽然都知王遗风之名,却无人亲见,一时答不上来。
终于冷小小道:“虽然我也颇为疑惑,但功力能到这个境界的人,实在难以伪装。更何况,我方才与他交手,其真力竟可侵入我的经脉之中,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尘武学,假不了。说起来,就连我义父也没有这等功力。”
雁无忧道:“我刚才制服了几个小贼,已交给杨冲看守。走,现在就去问个清楚明白。”
“不用问了。”唐西瑶和慕容云清这时走出来,说道:“方才你们抓的十几个俘虏,已经全部以刀自戕了,无一活口。”
几人闻言相顾失色,都想今日和恶人谷结了梁子,只怕此去想要到解药那是难上加难了。又想到对方被俘的几人竟毫不吝命,主动自戕,显露出的狠戾决绝着实让人胆寒。不禁给诸人的恶人谷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冷小小和萧凝儿伤势不重,在杨家庄休养了三天便已痊愈。几人辞别杨冲,再度上路。路上雁无忧说道:“我们此次和王遗风动了手,只怕去到恶人谷也要白跑一趟。更别提还有不知多少场架要打。”唐西瑶道:“此去是治疗叶哥哥的唯一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
雁无忧吐吐舌头,道:“那还用说,当然要去。”
又走了一月有余,途经长安,潼关,金城,凉州,这一日到达了晋昌郡的边远小城瓜州府。为了补充食水,一行人打算进到城中,谁知通关时被守关士兵听出他们言谈口音非本地人,又见几人都年纪不大,因此有意刁难,要他们多缴通关费用。唐西瑶和慕容云清顿时来了气,两个姑娘卷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冷小小连忙拦住,无奈只得亮出官凭,那士兵吓了一跳,连忙将众人请到一旁的憩辕中休息。坐下后,大伙都调侃不停,说道今后若是出门远行,定要冷小小相伴才能安心。
过了不久,就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急匆匆赶来迎接,原来正是瓜州知府陶阳山。一番寒暄后,当晚就在县衙迎客厅中设宴款待众人。席间陶阳山问冷小小道:“瓜州已是我天朝所辖之边界,再向西便是玉门关,出关后更是茫茫荒漠,敢问冷将军有何要事,定要出关呢?”
冷小小道:“只是一些私人俗务,大人不必挂怀。”
陶阳山道:“将军既如此说,下官本不该再多言。但那关外盗匪横行,响马众多,他们杀人越货无法无天,极是凶险。虽然下官也素闻冷将军武艺高强,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与将军同行的,还有这三个年轻姑娘,当真。。。。”
雁无忧忍不住抢过话头,用手一指桌上诸人,道:“知府大人多虑了,我等几人出关,真正害怕的该当是那些土匪歹人,他们最好求神拜佛别遇到我们。否则在下定要他们连裤子都保不住,把所有家当拿来给我换钱喝酒。”几人都大笑起来。叶随云举起酒杯道:“无忧子说的豪气,当满饮一杯。”两人一碰,仰头干了。陶阳山却只当是年轻人不知轻重,徒逞嘴上便宜,不由暗暗摇头。
冷小小见状道:“承大人关怀,我这位朋友喜欢说笑。”陶阳山唯唯讪笑。冷小小又问:“听大人所言,难不成在这瓜州地界,也有不法之徒猖獗。”
陶阳山紧张的朝黑漆漆的厅外望了望,似乎害怕被什么人听到,悄声道:“何止是猖獗,简直是要造反了,尤其那恶人谷。。。”几人闻言,不由都停下话头,冷小小疑惑道:“你说恶人谷?”
陶阳山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要是以前那些小股的盗匪马贼,不过时常做些越活杀人的勾当,下官也没什么担心的,毕竟这种事哪儿没有呀。可如今那恶人谷却突然一反常态,大肆劫掠过往客商行人,而且从不留活口。更有甚者,已将关内外数个村镇血洗一空,妇孺老人都不放过。作案范围已渐渐逼近瓜州,下官天天吊着心,求上天保佑他们千万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