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来,加上他身壮体阔,移动缓慢,竟是一剑都没躲开。但他的肚腹之中不停鼓气,身上皮肤和肌肉也犹如水波流动般,不住颤动。虽被对方剑招尽数击在身上,却丝毫无损,只留下了数条微红划痕。萧凝儿见此情形也吃了一惊,暗想自己明明划中了他十几剑,对方身上却连条血丝都无。先前这和尚大言不惭,想不到的确有些本事。
冷小小也颇为讶疑,道:“这是什么功夫?竟无惧利刃及身。”玄正道:“倒有些我少林硬功金钟罩的影子。却也不尽然。”冷小小哦了声,只听玄正道:“金钟罩所练由内而外,大成后,每当运气,全身肌肉坚如生铁,刀枪不入。但金刚智所展现的,乃是浑身表面如水波动,以此抵消外力。”
场中的萧凝儿此时连攻数个回合,仍是无法伤及对手。在此期间她察觉金刚智已渐渐从完全守御的姿态转为间或的攻击,每一次自己的剑招攻的太急时,两人距离就会拉近,对方会在此时挥动手臂,一对长满黑毛的手掌划过,隐然夹杂拍击水面之声。只因金刚智身高臂长,虽然萧凝儿双剑在手,却也占不到多大便宜,几次险被打中。
不远处的慕容云清看的急火连连,顿足道:“怎么办,萧姑娘好像伤不了那和尚呀?”唐西瑶道:“无忧子,你也用剑,可看出什么端倪。”雁无忧道:“这番僧武功怪异,我从所未见,似乎是硬功一类。萧凝儿的猿公剑法剑势绵密,招式巧捷,极其适合女子修炼,但其重在剑招,穿透力却略有不足,因而对付这种硬功效果不佳。也不知我的剑气能否将其击破。”慕容云清道:“你们快看,那和尚的手臂好像涨大了不少。”众人看去,果见金刚智的双臂似乎随着打斗,逐渐在变粗,一开始还不觉得,经慕容云清一说,明显已经比刚动手时粗了不少。
齐御风道:“只怕这正是番僧的杀招。”
唐西瑶沉吟道:“这天竺僧的武功当真与我中原大相径庭,看起来似乎他们的内力需要在打斗中慢慢积累,不如我们随心所欲的体内流转,但只要积蓄完毕,爆发出的威力却要大的多。”
旁人瞧得清楚,身在局中的萧凝儿更加分明,此时她犹如一只连续扑向地面捕食的燕子,不断跃起下刺,却始终攻不进去,虽然不知对方手臂为何粗的如此怪异,却也心知绝不能被打中。
又斗一阵,萧凝儿注意到金刚智的姿态始终躬身弓背,形似乌龟,但肚子却犹如青蛙般不停鼓动,她心念一动,将左手剑刷的插回背鞘,单手持剑。
慕容云清奇道:“她干什么?”几人都不明所以。只见萧凝儿不再跃起,手中剑越攻越紧,步步紧逼。雁无忧急道:“这样打法距离拉近,只怕萧凝儿有危险。”话音未落,只见萧凝儿空着的左手击出,被金刚智一把抓住。雁无忧见状惊道:“糟了。”
金刚智百招之前就在等这个机会,他另一只手猛的拍向萧凝儿头顶,萧凝儿一手被锁,无法逃脱,急用剑柄去砸,被一把扫在手腕上,掌中剑脱手飞出。这时所有人忍不住惊呼,都想这女孩失了兵刃,又被紧紧箍住,斗起力来,还不被这黑铁塔般的和尚撕碎了。
当金刚智再度举起手掌时,却赫然发现,对方已近乎贴身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带着一丝谑笑。他暗叫不好,急忙向后退去,却已来不及,只见萧凝儿右手寒光一闪,适才回鞘的左手剑已经拔出,一式帝骖龙翔,嚓一声,半截剑身没入了金刚智腹部。金刚智一声大叫,举起手掌猛拍向萧凝儿。
萧凝儿杀入金刚智双臂的守御圈内将其重创,已是孤注一掷,眼见这和尚最后一击必然难当,实在避无可避,真气迅速吞吐一个周天,使出七秀守御心法天地低昂,看准对方手掌来势,运气于肩,啪一声硬扛了这一击。她忍着后背剧痛,双腿如电,一个满堂势咚咚两下,将金刚智踹飞出去,自己则一个翻身站定。
众人被眼前血斗惊呆,都还未回过神时,一个人影飘然入场,冲到金刚智身旁,双手连动,将十二枚银针分别定在其腹部周穴上,接着拿出一个小瓶,倾倒之下,流出如蜂蜜样浓稠的药汁,沿着剑刃和伤口相接处缓缓流下。
这时众人看清,正在给金刚智治伤的是个秀丽绝伦的少女,原来是唐西瑶。等到药汁将伤口完全裹住,唐西瑶面无表情,伸手一把将剑拔出,人们又是一阵惊噫,暗想这般莽撞拔剑,只怕金刚智立刻就要一命呜呼。哪知金刚智非但没事,看神情似乎并不觉得疼痛。
唐西瑶笑道:“大和尚,一个月之内不许洗澡,这些药汁不但止血,凝结后还能修复你腹内的损伤。你若洗掉了可不怪我。”
金刚智神智渐复,知道这少女救了自己,他瞅着已经止血的伤口,咦了一声,奇道:“小姑娘,这。。为何。。,为何你将兵刃拔出,我。。我却不疼的?”
唐西瑶傲然道:“你要是觉的疼,那算不上我的本事。怎么样,大和尚,我也是中原武林中人,你还敢瞧不起我们吗?”
金刚智望了望远处昂立的萧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