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什么意思?”
雁无忧一扁嘴,有些尴尬道:“不知道。”几人白他一眼。
唐西瑶道:“别小看那个摩提耶罗,此人聪明的很,心机反应都非寻常,他与澄正大师针锋相对,正在言语中寻找破绽。虽然我也不太懂,但看起来澄正禅师占了上风。”冷小小没言语,但听完唐西瑶的话,似乎轻松了些,不知为何,他从方才心中就有些紧张。
忽听场中的摩提耶罗语气一转,冷笑道:“说的好不轻松,无论你如何修行,若是面对生死,也能这般坦然自在吗?”
澄正道:“六道轮回,循环往复,生不是起点,死亦不是终点。人之所以贪生怕死,乃是我执作祟,去除我执,则去除纷扰。生就是死,死既是生,并无差别。”
摩提耶罗上前一步,道:“即无差别,生死无异,老僧何不解脱,获得大自在?”
澄正蓦地双目一亮,光芒闪现,他仰起头望向天空,仿佛在那无尽天际看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接着双手一合,结跏趺坐,微笑着说道:“法师说的是,多谢了。愿我临终无障碍,弥陀圣众远相迎迅离五浊生净土,回入娑婆度有情。”说完合上双眼,似渐入定。
直至过了良久,澄正依然一动不动,冷小小胸口犹如被大锤敲了一记,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一个小和尚走上前去搀扶,但觉澄正浑身僵硬,不由吃了一惊,用手一试,已鼻息全无,慌道:“方。。方丈。。。达摩院首座。。。圆寂了。”所有人顿时乱起来。几名僧人飞奔过去,方丈玄正也走上前。
在场数以千记的人都大惑不解,刚才眼见二人言辞激辨之下,澄正神平气和稳占上风,摩提耶罗显然已招架不住,谁知情势却陡然逆转,澄正竟突然圆寂。
一个年轻僧人双目圆睁,怒指着摩提耶罗道:“你这恶僧,害死我师父。”说着后背一弓,势如猛虎举拳打将过去。一旁老僧喝道:“道栾住手。”却来不及。
摩提耶罗冷笑一声,正要格挡,道栾忽被另一人扯住了手臂,脚步戛然停住。他怒目而视,看清抓着自己的人,脱口道:“道元。”原来是冷小小。
冷小小道:“师兄,别冲动。师父不是他害死的。”道栾愕然。就听方丈玄正道:“南无阿弥陀佛,澄正师侄悟透禅机,得成正果,实乃我少林当今佛法第一,可喜可贺。”少林众僧一同合十拜下。此时就连西域各国僧侣,也都一同行礼,场面憾人心魄。
冷小小天性沉稳冷静,此时虽心中伤痛甚深,仍可看明,师父遗容安详,似有笑意,说明临终时心中开怀,乃是参透佛法而自行圆寂,非是摩提耶罗暗算。玄正命人将澄正遗体裹好抬走,嘱咐待七日后再行火化。
摩提耶罗道:“澄正大师看来当真有佛性。老僧敬佩。刚才那名青年僧人要与我动手,请出来吧。也让我们所有人见识见识少林是如何待客。”
道栾一听,双眉一竖又要站起,玄正呵斥道:“道栾,你师父乃是完满涅槃,并非为人所害,你不可造次。”道栾听方丈言语怫然,不敢多说,退了回去。
玄正高声道:“今次诸国高僧齐聚少林,乃为弘扬佛法,相互促进而来,并非要比武斗殴。此次我等待客简素,已是惶恐,又怎能再以武示人。澄信。”一名中年僧人走出,正是戒律院首座澄信,道:“方丈。”玄正道:“此次大会,自我以下,少林所有僧众不得动武,如有违令,即刻逐出少林寺,由你监管。”
诸人听到玄正如此说,纷纷赞扬其胸怀慈悲,慧识大体。摩提耶罗却嘴角挂着不屑,等人声过去,这才道:“方丈不必急着示弱,我等此次前来,固然是为在佛法上取长补短,博法相济。却也不妨碍再见识见识少林武学。须知佛家武学出现,最初亦是为了更好的参研佛法,不是吗?”
玄正道:“阿弥陀佛,少林僧人历来修禅为主,武功一道乃是末流,实在不值一提,怎敢贻笑方家,摩提法师想岔了。”
摩提耶罗轻轻在场中踱步,道:“我等远在西陲之地,却也都听过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名震天下,在中原武林响当当的名头,怎的原来只是方丈口中的末流之技,嘿嘿。”他说完看玄正低眉不语,并不搭话,便向天竺众僧所在的大棚使了个眼色。当即一个身健体壮的僧人跃出,大声道:“少林武功这么高,怎的这般小气,连让人见识一下都不行。来来,废话少说,出个人来与我比试比试。”
众人见说话僧人皮肤黝黑,身似铁塔,全身肌肉臌胀,定是个大力士。摩提耶罗道:“金刚智,我等出家之人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方丈赔礼。”那被唤做金刚智的力士,哼了一声,道:“早就听闻中土少林寺高手如云,想来见识一下,事到临头却推三阻四,我又不是要杀了谁,不过互相切磋切磋。”
摩提耶罗一脸遗憾,啧啧叹道:“但是人家恪守寺礼,那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必咄咄逼人。”他转头对玄正道:“我天竺僧团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