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为我父一诺苦心孤诣,隐姓埋名二十年,请受小子一拜。”
唐简扶起叶随云道:“事情虽是由你父亲而起,但我也是为防患此书不至危害人世。即便没有聂笑天,我也不会袖手。”
叶凡道:“难怪唐老前辈二十年前会被公推为武林盟主,这等大仁大义让我等只能倾心敬仰。”唐小婉嗔道:“什么老前辈,还不叫爷爷。”叶凡才如梦初醒,道:“爷爷。”
这时唐傲天冷冷哼了一声,唐简脸一板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这等出类拔萃的孩子,对小婉又真情实意,何至于百般阻挠。”
唐傲天道:“小婉早与柳家解下婚约。”
唐简道:“叶家与柳家在江湖上齐名数十载,不分高下。你何故厚此薄彼,定要去巴结他霸刀山庄。”
唐傲天脸色变了几变,似在犹豫,终道:“霸刀山庄马上便要崛起于武林,将来声势之大,只怕我等再也望尘莫及。”
唐简皱眉道:“你何出此言?”
唐傲天道:“那李林甫李相国据说与柳家渊源甚深,与柳惊涛更是八拜之交,你道他是通过何法用以联络武林的,暗中都是霸刀山庄在做线。将来一旦变了天,柳家必然势大,我不现在未雨绸缪,到时如何自保。”
唐简奇道:“变天?”
叶随云接口道:“门主,你说的想必是李林甫要造反篡位的事。”
唐傲天有些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此事。不错,李林甫也是李姓宗室,他当皇帝也是顺理成章的。”
叶随云冷冷道:“只要有天策府在,他就是做梦。”
唐傲天面有不屑哼了声道:“天策府?天策府都快完了,哪儿还能指望什么?”
叶随云心头一紧,问道:“此话何意?”
唐傲天道:“李承恩,秦颐岩,朱剑秋都已被拿下,现在支撑天策府的就剩冷小李林甫安排多时,这次就是为了将这最后的钉子拔除掉。”
叶随云急问道:“你是说出征云南,难道不是为了将他调离皇帝身边吗?”
唐傲天道:“皇帝?当然不是,要动皇帝还不是眼下,这次出兵远征的计策完全是针对冷小小而设。”
叶随云不解道:“怎么可能?”
唐傲天道:“出征部队前后皆为神策军,待到行至入滇途中最凶险的剑阁天道,到时前后夹击,仅凭冷小小和他那几百亲卫,根本没有机会。”
叶随云震惊起身,唐傲天道:“我在暗影阁中得到消息时也颇为惊讶,我知你与冷小小是好友,但这次恐怕没人能救他。”
唐简一指身后一扇打开的门,道:“从这出去。”叶随云急冲而出,来到后山。这时后面有人追上,原来是叶凡,他道:“随云兄,我陪你同去。”叶随云一征,点点头。二人找到唐西瑶和齐御风,将冷小小危险一事相告,唐西瑶着人找来马匹,对马夫道:“就说我出去办事,过几日便回。”
四人上马,一路急急南下。路上听了密室经过,唐西瑶才知原来大姐一直被父亲软禁在密室,面前这个沈公子也摇身一变,成了姐姐的爱人,等到听闻祖父之事,更是奇道:“我爷爷。。。还活着?你怎么不早说。”叶随云无奈道:“来不及嘛,他老人家很好,你总有机会去看他的。”
川蜀距滇藏路途并不远,急行两日,便来到川陕滇交界的剑门关。再往前行穿过武侯坡,就是琅珰驿。远远见一老农疾奔而过,叶随云欲打听路途,忙上前拦下问道:“老丈,为何这般惶急?”老农指着身后方向道:“那边官军在打仗,还不快跑。”
叶随云一听,招呼三人,催马疾奔。渐渐听到前方山坳中传来兵器交织声。穿过树林后,就见眼前刀枪乱舞,无数铁甲兵士混战一处。平地远端一条山路蜿蜒向上,俞走俞高,几乎不见尽头。山路乃是贴着山壁开凿而出,宽不过三丈,另一侧悬空,可想见到了高处自是凌空绝壁,正是有名的天险之途剑阁天道。
此时大队军士堵在下山路口,山腰处一小撮士兵拼死想要冲杀下来,无奈人数太少,且已精疲力尽,未能突破包围,还死伤了不少。叶随云知道封锁山路的必是神策军,忽见一个军官站在外围,指挥道:“给我守住了,别让他们冲下来。”叶随云看清后,说话的竟是陈嵩伯,心想当年在草子林就是这厮带兵围剿,害的自己和唐西瑶险些丧命。他冲过去,一把掐住陈嵩伯后颈,提了起来。
陈嵩伯哪儿料到身后忽然来了敌人,毫无反抗,被叶随云单手举起,顺着山路狂奔而上。每见前面有兵阻拦,就将陈嵩伯举起,对面立时收刀,叶随云手脚齐用,将一干兵纷纷踢下山去。
这时唐西瑶三人也赶来,齐御风和叶凡护在叶随云两侧,只见叶凡抢过一把铁头长刀,纵身跃入敌兵密集处,身体旋转开来,刀锋所过之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霎时几人面前的道路开阔起来。唐西瑶和叶随云齐赞道:“好功夫。”就连齐御风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