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行道:“跟我脚步走,切记地上石砖万不可乱踩。”说完看准其中一块踩了上去,叶随云如法炮制也踏在上面。那石砖宽大,两人同立并不局促。这时两个机甲人也杀到了,却犹如停在了石砖地面边缘,再不往前半寸。
沈庄行道:“这些石砖下有机关消息,需依奇门遁甲的顺序行走才不会触发。”他说话时脚下不停,有时左跨一步,有时右移两格,有时又站定思索片刻。叶随云全然不明所以,好在只要跟着沈庄行便是。
这般走法自然进度不快,沈庄行神色越来越凝重,道:“甬道尽头马上会落下两枚铁胆,定要接住,决不能让铁胆落地。”说完又斜斜跨过一格。
叶随云紧跟着,问道:“为何不能落地?”
沈庄行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可知唐西瑶有一暗器暴雨天罗。”叶随云点头,沈庄行道:“每个铁胆犹如一次暴雨天罗,地砖下有磁石牵引,只要落地立刻引爆,到时千万毒针射出,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叶随云忍不住噎了口唾沫,不再言语。待他又准备迈步向前,这时那两只停在远处的机甲忽然动起来,胸口各打开一洞,嗖嗖射出两只飞箭,好巧不巧叶随云正一足抬起,他听到声响,忙低头避过,身形晃动,脚下一歪,未能踏在沈庄行选择的石砖上,一半脚踩在旁边。顿时,那石块隆隆沉了下去。
沈庄行一惊,喊道:“上墙。”叶随云也知不妙,两人一左一右跳起,贴在墙壁上。甬道两侧墙体光滑无缝,二人只能以单根手指勾住灯座,悬在墙上。好在二人都内功高强,运气在背尽量吸住墙面,才不致落下。
只见刚才还平整如一的地面顿时冒出无数地芒尖刺,根根尺许见长,锋利如枪,每个尖头绿光闪动,可知必然有毒。叶随云心知这等机关下,任你武功再高也没有活路。二人此时额头上都满是汗珠,沈庄行提着一口气不敢说话,叶随云却说道:“还以为这两个铁家伙已死,怎的突然又活过来,当真害死人。对,对,我真糊涂,这东西本就是要害死人的,哈哈哈。”
沈庄行运功吸墙,胸口提着气不敢吐,更别提开口说话。他见叶随云此刻竟谈笑如常,便知对方内力高出自己甚多,而且看叶随云遇险不慌,不由即惊讶又钦佩。
这时甬道远端响起两声铁锁绞链的声音,沈庄行知道两枚铁胆即刻要落下,暗忖不好,二人此刻所在距离太远,定然赶不及。他急中生智,喊道:“送我过去。”朝叶随云跳去。
叶随云身子反转,双脚勾住灯座,与沈庄行四手互握,鼓力一荡,将他朝深处甩出。这时两枚拳头大的铁球自顶壁投下,沈庄行凌空赶到,双脚连踢,嘡嘡脆响,两枚铁胆飞嵌入墙体之中。地面刺芒霎时收回,几乎同时,沈庄行一个旋身落在地下,毫发无伤。
尽头铁门缓缓开启,二人身形如电冲进去。刚一进入就停下脚步,眼前竟是个巨大空地,看起来像是演武场,比起兴庆宫的马球场仍要大上许多。在二人前方十丈外正有一站一坐两个人,站着的是个双十少女,叶随云并不认识,但旁边坐在轮椅中的人却一眼识得,正是唐门门主唐傲天。
那少女看清冲入的沈庄行,不由神色兴奋,喊道:“小凡。”沈庄行道:“小婉,我来救你了。”
叶随云暗忖这少女看来就是沈庄行要搭救之人,但怎的却喊他什么小凡了。
这时唐傲天喝道:“停步。再敢上前,我便开启汉唐机甲。”
叶随云顺着几人目光,见场地边上一座巨型机甲静置不动,体型是方才见到那两个的五倍不止,沈庄行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汉唐机甲,听说只要一个,就足可横扫千军万马。”
唐傲天眼光如刀,道:“你就是藏剑叶家老五?”
沈庄行身子一挺,道:“正是,我就是叶凡。”说完回头对神情诧异的叶随云道:“随云兄,容我日后再解释,你与我四哥的恩怨,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随云确实吃惊不原来他竟是藏剑山庄的五庄主,一想到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叶蒙,心下打鼓,真不知自己这没头没脑的跟着闯到这儿是对是错。
唐傲天道:“叶随云,此事与你何干,竟也参与进来。看在西瑶的份上,你即刻退出便算罢了,我也不追究。”
自从叶随云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事,心中便不大看得起唐傲天,但他总归是唐西瑶的父亲,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一时踟蹰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叶凡已接口道:“唐西瑶是你的女儿,小婉难道不是吗?为何定要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使她一生痛苦。”
唐傲天冷冷道:“她与柳家的婚约是五年前便定下的,岂可背信。”
叶凡道:“可我与小婉已相爱十年,此生我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唐门主,你是做父亲的,将她关在这里三年,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她的感受?”
唐傲天目光阴狠,道:“你七年前拐跑小婉,我费尽心里才将她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