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叶随云迎上去,道:“瑶儿,你醒了。”
就见唐西瑶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又嗔又怒道:“你又乱跑,也不告诉人家,害的我刚才一醒来看不到你,真吓死了,还以为。。还以为。。”
叶随云笑道:“你以为我丢下你不辞而别了吗?”看到唐西瑶点头,他轻扶唐西瑶的肩头,正色道:“你这丫头,放心吧,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唐西瑶破涕为笑,道:“那咱们以后的日子都要在一起喽。”叶随云点点头,想了下,说道:“还有我奶奶,咱们三个生活在一起。”唐西瑶歪着脑袋想想,道:“那好吧,到时候我让爹爹给我们盖间大房子。”
叶随云头摇的好像拨浪鼓,说道:“我还是喜欢住回小正村的草屋。”唐西瑶正色道:“那怎么行,我可住不惯草屋。”
叶随云故意逗她道:“大国手就别谦虚了,这稻香村的破屋子你都能睡踏实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唐西瑶皱眉道:“那不一样,江湖儿女风餐露宿,偶一为之当可,要是下半辈子都这么住可不成。”叶随云哈哈大笑,当前跑出去。
唐西瑶反应过来,道:“好呀,你故意说这些逗我。”也追了上去。两人这般边跑边闹出了稻香村,向着扬州的方向去了。
一连走了数日,中途一打听,这个地界名叫虎剑岭,离扬州已不在远。行至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叶随云见到远处似有一座孤庙,二人当即加快脚步奔去。进到庙中,抬头看到泥金已经脱落的匾,才知原来是座废弃的土地庙。这里看上去年深失修,处处破败,好在还能躲雨。
叶随云推开庙门,不由一怔,见庙中已经有人,乃是一老一小两个和尚,正围着火堆端坐在内。那年青和尚大概十六七岁,面目憨厚。老僧的两条白眉长长垂下,看起来六十岁上下,满脸皱纹,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身形甚为单薄。他们身旁放着包袱,看来也是同自己二人一样进来避雨的。
叶随云笑了笑道:“二位师父,打扰了。”那年轻和尚赶紧起身合十道:“施主不必客气。”说完又坐了回去,老和尚却无动于衷,似乎睡着了一般。
叶随云内功深厚,被雨水淋湿也不在乎,唐西瑶却已冻得瑟瑟发抖。那小和尚看见,说道:“两位施主,若不嫌弃,请到火边休息。”二人谢了一声,围坐过来。
唐西瑶道:“小师傅,你人真好,多谢啦。”小和尚道:“出家人当与人为善,施主不必客气。”
叶随云忍不住问道:“敢问你师徒二人可是少林寺的高僧?”少林寺虽然是佛门教派,但在武林之中也是地位尊崇,叶随云早已向往,因此发问。
小和尚笑着摇了摇头,叶随云尴尬一乐,道:“得罪莫怪,我还以为所有的和尚都是少林寺的。”
小和尚微微一笑,毫不介怀,道:“施主有所不知,佛教宗派众多,少林寺只是其中禅宗一派。小僧师徒乃是律宗弟子。除此之外,尚有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密宗、净土宗、成实宗、地论宗、毗昙宗等多个宗派。若加上藏传佛教诸派,以及云南上座部佛教诸派,那就更多了。”
叶随云吐吐舌头,啧啧叹道:“我的老天,那佛教的高手得有多少呀?”唐西瑶忍不住道:“你呀,想到哪里去了。又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练武的。”
小和尚也笑道:“女施主说的是,我律宗弟子只修佛法,不习武。其实出家人最初也是为了参研佛法才学习武艺的。”
叶随云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献丑,献丑。”
唐西瑶侧目眄视,看了看那始终纹丝不动的干枯老僧,小声问道:“小和尚,你师父为何一言不发,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他了?”
小和尚合十道:“施主不必多虑,师父受行体戒修行,不语已有十几年了。”叶随云和唐西瑶听的暗暗咋舌,虽不明白内中究竟,却也心下震撼不小。
叶随云问道:“你师徒二人这是要往哪里去?”不料小和尚却面露迟疑,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叶唐二人对望一眼,看他似乎竟有难言之隐,不禁好奇起来。
小和尚道:“修行之人不打诳语,便说与二位也无妨。我师徒欲以远渡重洋,去那日本国一行。”
叶随云自然知道日本国,谢云流当年为了躲避武林追杀,而远走他乡,正是去到了日本,又叫东瀛,他奇道:“大唐距日本国千里迢迢,为何要去到那般远的地方?”
小和尚道:“日本佛宗传自中土,已是颇为壮大,只是戒律却不完善,僧人颇为混乱。师父乃是受了日本国二位名僧的邀请,而决定东渡传法的。弘扬佛法乃是我辈修行之本,也是师父的心愿。”
叶唐二人听得点头不已,肃然起敬。唐西瑶道:“如你说来,这可是大大的善举,你却为何似乎不敢说的样子?”
小和尚叹气道:“女施主说的是。只奈何大唐有明律规定,若非官府授意执书,任何人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