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晴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只是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倦了。”
叶随云知道不能再说,无奈只好挑着空篮子告退出来,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暗自懊悔,竟是半点正事都没问到。这也罢了,岂知连唐西瑶都没见到,不由有些闷闷不乐。
又过了一天,正是开饭的时候,叶随云先是见到了裘大嘴,刚上去攀谈两句,就听一旁有人重重哼了一声,转眼看去,是个比裘大嘴身形更加魁梧的汉子,正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叶随云还在奇怪这人是谁,就听那汉子道:“裘大嘴,你去那边坐,把这儿让给我行不行?”再看裘大嘴,满脸不忿道:“这里空位还有那许多,宫大将军为何偏要抢我的坐,摆明了要仗势欺人吗?”这声喊话响亮,霎时后殿食场数百人的眼光齐刷刷看过来。叶随云这才明白,原来此人就是前殿统领,大将军宫威。
宫威听完,冷笑一声,道:“仗势欺人又怎样,我就是喜欢这里凉快些,难道你要违抗本将的命令吗?”裘大嘴满脸通红,显然怒不可遏,只是一时不敢发作。熟悉这二人的都禁不住想,裘大嘴这受气包忍气吞声了多年,始终不敢和宫威翻脸,这次怕是也不例外。
叶随云忙打圆场道:“既然大将军喜欢这里,大嘴哥让让便是。其实后殿风清水明的,不论坐哪里都是好的。”说着对裘大嘴使了个眼色。宫威听罢点头道:“嗯,这小家伙说的好听,懂事,懂事。”哈哈大笑起来。
旁观众人猜的不错,裘大嘴其实本就不敢得罪宫威,虽一时恚怒,毕竟还是克制住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叶随云给了台阶,只好起身坐远了些。宫威大摇大摆坐了下来,旁人已忙不迭的送上酒食,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各人又都回去各吃自食了。
叶随云小声安慰道:“宫威位高势大,你就忍忍吧。”裘大嘴满腔怨气,道:“这家伙总有倒霉的一天,我擦亮眼睛等着看。”叶随云忍不住道:“今日算是见识了,他摆明是冲着你来的,这般和你过不去到底是为什么?”
裘大嘴仰头将面前一碗酒干了,一抹嘴,不停摇头道:“谁知道这天杀的坏了哪根筋,这些年不断找我麻烦,有时我也常常回想,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他。”叶随云暗觉滑稽,这人被欺压了多年,谁知连原因都不知道。熟不知裘大嘴也是满肚子苦水没处倒,毕竟这事无凭无据,就算告到上面,宫威完全可以不承认。而自己又不可能当面去问,因此这些年就不明不白的,时不时被整一下子,却是完全不明所以,也无处申冤。
这时旁边一人走过来道:“谁叫你总是吹嘘自己勇猛无敌的,加上你那个外号,自然是要得罪他的。”声音柔媚,叶随云一看,竟是那个妖艳的仇统领。仇统领也见到了他,嘻的一声笑,将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公子原来是在这里当个跑腿的小厮,很好呀,奴家还道你已经被宰掉,给扔进江里喂鱼了呢。”声音慵懒起腻,说完嗤笑起来,叶随云只觉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后退几步,摆脱了她的手臂。
裘大嘴斜眼看了看,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难不成老子叫什么名号也碍着他了?”叶随云想起前一天黄花说过,裘大嘴号称‘战张飞’。
仇统领白他一眼道:“这都不明白,活该你被欺负。”裘大嘴不平道:“仇赛赛,咱俩可是多年交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知道什么爽快利落的说出来吧。”叶随云想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仇赛赛看了眼远处正大快朵颐的宫威,压低声道:“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宫威此人的作风和你极像,也是自诩天生威猛刚勇之辈,他说过自己最崇敬佩服的就是三国时蜀汉的猛将张飞,你自己想想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吗?真笨。”说到这,叶裘两人才豁然开朗,原来这前前后后多年的摩擦冲突竟只是为了一个称号惹的祸。
裘大嘴疑惑问道:“这些你是如何得知?怎的现在才告诉我,早知如此,我将那绰号改了,何苦被他整天找麻烦。”仇赛赛不耐烦道:“你又没问过,老娘才懒得理你。”这时另一个厨房仆役端着个食盒过来,恭敬奉上。仇赛赛接过,傲然道:“老娘才不在这儿和一帮臭男人混着吃东西。”说完瞟了叶随云一眼,妩媚一笑后,扭着去了。
那送菜的仆役又告知叶随云,宫大肥此时正在厨房唤他过去。叶随云朝还在发蒙的裘大嘴打个招呼,便来到了后厨,见除了宫大肥外,还有贾黄花和另几个仆役也在。宫大肥笑眯眯道:“刚刚火师差人来夸奖了你一翻,指定往后的饭菜由你专送,好小子,初来乍到,表现的不错,是个人才。”
叶随云忙装作喜不自胜,道:“多谢统领夸奖,我以后定好好做事,不辜负统领的信任。”宫大肥满意点头,道:“明日黄花要去孤山集采买食材,你随她一道去吧。”叶随云尚没回话,却见其余众仆役均面露出羡慕的神情。宫大肥道:“你好好做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黄花吧。”说完朝另几人吼道:“一帮猴崽子发什么呆,都做事去。”那几人吓得低头乱窜,眨眼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