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寨,却始终没有现身。
朱无垢看清铁如山等人状况不善,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样子?”
铁如山摇头道:“只怪我有眼无珠,认错了人,今日被董龙攻了个措手不及,那也不用提了。”
铁菲菲道:“爹爹,即是认识的,那就好办了,咱们快上船躲一躲吧,只怕董龙那厮快追上来了。”铁如山并未回答,而是看向朱无垢。
那个刚才首先出来的人名叫杨守良,他凑到朱无垢耳边低声道:“统领,那金如意是两湘有名的花魁,派头很大,是我们请了多少次才请到的,若是见到生人上船,免不了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岂不太扫兴,往后可就再难请动她了。”他虽说话声小,可这静夜之中,船下四人任听得清清楚楚。
朱无垢面有难色,回头瞧了瞧,道:“铁兄,非是我不愿帮忙,今夜这船上实在不方便,你看是不是。。。。”显然不愿几人登船。
朱无垢今日没去赴约,铁如山还道他定有要紧的事务,谁知却是在这里和歌伎喝花酒,暗怪自己真是所托非人。要知道行走江湖最看重的就是信义二字,若是与人相约而不至,除非身死,就算有再充分的托辞,也会叫人瞧不起,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情况。无奈铁如山自知形势,强求不得,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有赶紧另择它路。
姚静虎对整件事的原委一清二楚,怒道:“咱们武林中人最讲承诺,我八角寨敢于对抗白帝城,皆因你姓朱的当初信誓旦旦,说什么浩气盟绝不与恶势力罢休,自当支持我们到底。今日之会却连浩气盟的影子都没见到,我们现在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全是拜你朱无垢所赐,难道浩气盟的英雄就是这般行事吗?”他义愤难平,也顾不上许多了,一痛咆哮,若非有伤在身,只恨不得冲上去动手括他两个大耳巴子。
朱无垢脸一板,冷冷道:“这么说,阁下今日窝里斗失败了,反倒是怪在我浩气盟头上了?”旁边的杨守良也附和道:“全是蛇鼠一窝,能有什么好东西。”
姚静虎火冲顶门,骂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杨守良正待再骂,朱无垢阻住他,转回又道:“本统领当初只答应帮你对付宫傲,可没空管你八角寨内讧,你可怪不着我,你们走吧。”
铁如山也是心头来气,道:“阁下即说与我共抗连环坞,今日怎的却不来共商此事。”
朱无垢自知这点上理亏,强辞道:“有什么必要商讨,倘若宫傲真打过来了,我自不会坐视不管。”
铁如山气极反笑,道:“好,好,老夫就谢过浩气盟英雄了。”朱无垢听他语带讥讽,脸色更沉。
唐西瑶这时也明白过来,清声道:“先不说尊驾失信于人在先,事情既已发生,那也无可奈何。可现在你明知我们有难,却推三阻四的不肯相救,阁下空有浩气之名,所作所为日后传到旁人耳中却不免让人齿冷。”说完对姚静虎道:“扶着你师父,咱们快走吧,不必在这儿耽误时候。”
姚静虎点头,和铁菲菲又搀扶铁如山,转身要走。杨守良突然招呼一声,游舸中又出来几人,飞身上了岸,将四人团团围住。铁如山见势不对,转身道:“你们要做什么,朱大侠难道又改变主意了?”
朱无垢也面带疑惑,杨守良却道:“统领,你没听刚才那女孩说的话吗?今夜之事要是被上面听到了,只怕会有麻烦。”
朱无垢也明白过来,皱眉道:“那只好让他们上船了。”杨守良道:“统领,万万不可,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就算同意他们上来,也已来不及了,为防事情外露,只好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做了个砍杀的手势。
朱无垢犹豫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况且对浩气盟的名声实在有碍呀。”杨守良白眼一翻,道:“咱们都守口如瓶,谁会知道,况且就算日后当真传出去了,那也是浩气盟除掉了八角寨山贼,咱们再稍稍做些舆论宣传,您说人们会信谁的?”
朱无垢目光闪烁,咳嗽了一声,道:“看来为了大局着想,也只好如此了。”
铁如山几人也听得清楚,怎料到这两人会心毒到这个地步,都是大惊失色。铁如山和姚静虎伤重,铁菲菲全不会武,唐西瑶的暗器也已打完,几人已是束手待宰,莫不能抗。
杨守良一点头,包围的几人都抽出兵器,千钧一发之际,就听马蹄声响起,唐西瑶心里一喜,暗忖定是叶随云到了,他总是会最后关头出现的。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如跌下了无底深渊,来的竟是董龙,身后跟着几十号人。
朱无垢几人也吓呆了,自己这边只有八个人,若是打起来肯定完蛋,都一动不敢动。董龙被人搀扶下马,看来似行动不便。刚才大厅之上,虽有林云仙遮挡,他依然中了三针,疼痒不止,惊慌过后,这才想起决不能让铁如山跑了,否则后患无穷,自己这老大永远也做不安稳。因此强撑着,招呼一直守在外围的手下又漫山遍野搜了过来。
董龙看明白后,恶狠狠却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