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手段也查不出丝毫端倪来,敢问姐姐你是如何断定的。”
天歌道:“这种毒无色无味,无形无痕,根本察觉不出来,说得上是天下第一的绝毒,若是换了常人,中者轻则疯癫,重则致死,但是如他这般行止正常,只偶尔昏迷的确是仅见。”又问唐西瑶道:“你可知他为何会有如此昏症?”
唐西瑶摇了摇头,犹豫道:“毒气侵入人体,则气血壅滞为肿,元气亏损,经脉拘挛,则损伤心阳以致神乱无主发为狂,脑经闭塞以致昏蹶。可我遍查他全身气血经脉无一有损,因此才叫人费解。”
天歌赞赏的点点头,道:“没看出你竟也是医道行家。不错,这毒虽厉害,但叶公子内功太强,竟可将毒压制在体内不得发作。”
说着看了看叶随云,又道:“若是换了寻常之毒,那是全然无碍的,早就在他平日里吐息纳气时不知不觉就可逼出了体外。但他现在中的毒却没那么容易,虽被他真气压制暂时不得发作,却也已经埋伏在了体内,伤了脑经,这才时不时出现昏蹶之状。”
唐西瑶恍然,随即问道:“敢问姐姐是如何知晓这些的。”天歌眼光之中闪过一丝异色,道:“这毒虽没有痕迹,但也不尽然,唯一的特征,是中毒人的黑眼瞳上会显现一圈白丝,寻常极难察觉。”
唐西瑶依言看去,果然看到叶随云眼珠的黑瞳边上有一丝白痕,不仔细看当真发觉不了。到了这时,唐西瑶心中又产生疑问,道:“我于这世上种种药草奇毒虽不敢说无一不识,却也算得上通晓大部了,却从未听说过这样厉害的毒,敢问姐姐是如何得知。”
天歌面色有些不自然,半天才道:“对不起,我言尽于此,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说完将手中的盒子端到身前,道:“这盒中药丸乃是我亲手配置,虽无法根除叶公子体内之毒,却可助他进一步对其镇治,可抑制昏症不再发作。”
唐西瑶大喜,正要伸手接过,就听香婆婆在后面唤道:“天歌,你且入屋来,我有事问你。”天歌歉意的看了唐西瑶和叶随云一眼,转身进了屋。
叶随云低声道:“她说的话可信吗?”唐西瑶点头道:“她说的虽听来匪夷所思,但恰与你的情形若合符节,编是编不出的。只是每说到此毒的来源,她却总是吞吞吐吐,想来必有隐情。”
这时香婆婆和天歌一同出了屋,走上来道:“这药可不能白白给了你们,须得帮我一个忙方可拿去。”叶随云心想明明是天歌要赠给自己,这香婆婆却横插一杠以此交还条件,人品优劣一望可知,便心不在焉道:“婆婆是要我帮什么忙?”
香婆婆问道:“方才我听天歌说你武艺很强?”叶随云笑道:“岂敢岂敢,晚辈学过些拳脚,对付劫路偷户的毛贼野盗当没问题,婆婆可是要我给您看家护院。”
香婆婆脸一板,怒道:“嬉皮笑脸个什么劲,我有正经事说与你。”叶随云被她这一喝,吓一跳,连忙收住笑。唐西瑶和天歌瞧此窘状却忍不住笑出来。
唐西瑶笑道:“婆婆不必生气,若有什么吩咐且请说来,看看我们能否帮得上忙可好。”叶随云不上心,她可是定要拿到这解药的。
香婆婆点点头,道:“还是你这机巧的丫头说话让人听着高兴。”叶随云呐呐在旁,颇为无趣。
香婆婆带三人进到院子里,围几而坐,说道:“我说的话,你们定然不会轻信,那也情有可原,但只要听明白了便是。”停了停,道:“我本不是当地人,而是南洋室利佛逝国的公主。”三人听到这句话都瞪大了眼睛,天歌显然也是头回听说。
香婆婆看了看道:“我知道你们定是这般反应。”说着白了一眼,显然觉得小题大做,又整了整思路,这才缓缓道:“二十年前,我被送往大唐和亲,谁知在途中遇上海难,我所乘的船破洞漏水,好在当时距离不远便有一座岛屿,因此护送我而来的随行护卫拼命救了我,游到了那个小岛,我虽然获救,但随行的大批侍女护卫都已遇难了。”说到这,香婆婆目光中透出惶惧,似乎还在为那日的险死还生而后怕。
唐西瑶问道:“那后来呢?你即以得救,却为何没去到皇宫,反到了这里?”
香婆婆恨恨道:“只怪我有眼无珠,竟没察觉身边出了恶狼。”三人不明她所指何意,就听她接着道:“虽说当时大部分人遇难,可毕竟还是有几人同我一起生还,其中就有我的贴身婢女灵奴。当时看她未死,我还喜出望外,现在想来,我若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定会将这贱婢的头按回到海中活活淹死她,再将她千万刀斩为肉酱。”
叶随云三人见她沉浸其中,越说越激动,似乎有了疯态,忙连声相劝,香婆婆这才平静下来,接着道:“后来我们在那小岛上找到一座佛庙,和庙中主持说明了缘由,便暂时住了下来,一边又派人去通禀大唐官府,等他们派船来接我。”
天歌问道:“难不成官府竟没派人来?”香婆婆摇头道:“不,他们来了,只不过接走的是灵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