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鼓囊凹凸的包袱。阿不心喜,却不敢便动手,只得蹲在窗外等待。
又过一阵,就见那书生以手支头,渐渐睡去,阿不心道机不可失,挑窗蹿入。来不及细看其他,蹑手将包袱系在腰上,又自窗口跳出,三步并两步跑出驿站,待到停下脚步靠在墙上,心口还在咚咚直跳。小虫见他出来,问道:“得手了么?”阿不欣喜的点点头,回手一摸却抓了个空,他咦的一声,低头查看,腰间空空如也。阿不暗忖刚才明明将那包东西系在腰上,难不成是跑太急掉了而自己不知?想到此,阿不心有不甘,对小虫道:“可能是掉在里面了,你等在这儿,我再进去找找。”说罢又复返回。
借着月光原路朝回走,直到小屋窗前,却毫无发现,他正在纳闷,一抬头却见那包裹仍是安安静静放在桌下,就像从未动过。阿不心下大是惊奇,难道方才没系紧便掉了。此刻也没空细想,见那书生还没转醒,照先前般进了屋,快手将包裹系在腰上。他本想直接拿在手里,但却没法子同时一手开窗一手撑在窗台上。等到跳出屋子,出了驿站,阿不这才敢大口出了长气。可还未来得及得意,就发现那包袱又是无影无踪了。
此刻他心中生出一丝寒意,知道事不寻常,却又百思不解,想不通怎么回事。小虫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奇道:“不哥,你这来来回回的,到底偷着东西没有?这给帮主的礼物可全着落在上面了。”阿不不去搭理,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别出声,又闪回了驿站小院,定要看个清楚究竟。等到再次掀开窗格,见那包东西依然静静的放在原处,阿不背后一股凉气,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现在就算里面有金山银山他也绝不敢再进去,越想越怕,急退出院,扯住小虫撒腿就跑,眨眼功夫便没了影。
第二天清早,阿不揉着眼睛,一夜没睡好,脑海中还在想昨夜莫不是撞了鬼,但无论如何是没什么送的出手了。此时总舵沸沸嚷嚷,帮中兄弟皆神情兴奋,奔走忙碌为帮主的坐位之礼准备着,好不热闹。此乃丐帮重中之重的大事,就连四位长老也都身着新服以示隆重,唯独帮主反到是一脸淡然,看来与平常无异。
阿不等几人也被指派到大门口,立于林诚,叶随云身后,迎接来贺的客人。忽听通报弟子高声喊道:“唐门贺客到。”几人探首张望,就见一妙龄少女当先走来,明**人,笑意盈盈,身后跟着数人,男女都有。少女边走边行礼道:“蜀中唐家堡上下恭喜丐帮,恭喜叶帮主啦。”
叶随云抢上前回礼道:“有倾城圣手大驾光临,在下当真受宠若惊。”二人齐声而笑,原来正是唐西瑶领衔着唐门弟子而来。唐西瑶走上前道:“叶家哥哥,今儿是你的大日子,我可定要抢了这第一个来恭喜你。”叶随云笑道:“唐姑娘有心了。”又压低声道:“我刚还担心是你爹来呢,可不知该说什么好啦。”唐西瑶掩嘴而笑,道:“爹爹本是要来,还是我哀求了半日,定要当这使者。别的也就罢了,谁叫今天是你的事呢?”
站在最后的白开小声叹道:“唐门来的竟是这么个小姑娘。”语气不满。阿不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唐姑娘是唐门门主的女儿,而且和咱帮主是老相识,她来自然最合适。”白开恍然点点头。一旁小虫小声赞叹道:“这女娃生的天仙一般,到合适和咱帮主配成一对儿。”其余人也深以为然,纷纷点头。林诚回头瞪了一眼,几人吓得都住了嘴。
林诚回首道:“唐姑娘远来辛苦,先请入主厅休息。”遂遣人领唐西瑶一干人进去。要说丐帮在武林中的影响力确实非同小可,此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十数拨人,皆是江湖上大小门派帮会的头脑,尤其是主要在岳州周边活动的,更是定要来此巴结一番的。忽听通报弟子又喊道:“纯阳宫,江南七秀坊贺客到。”众人均大是振奋,想这两大门派的使者代表竟同时都来了,丐帮人人都觉脸上有光。
要知这来与不来,来什么人,在江湖中也是有点讲究的。假如某帮某派有事发生而广邀江湖朋友聚会,那么到了日子从赴会的情形就可辨别,发出邀请的门派势力其江湖关系和江湖地位如何。其一要看来的是什么人。是名门大派,还是江湖小帮?肯来的除了关系铁盟的,其余至少是表示两厢友好,不与为敌。当然不来的也未必就全是敌人,只是看不起你罢了。再者就算有代表来,尚要看派遣的是什么人,是帮派首脑,长老,还是扫地,买菜的?体现对其重视的程度,且还要考虑是冲谁而来。因此这开门迎客之礼,最是体现帮派声望和地位的,当然还有人缘。这就是为何众人一听纯阳和七秀来人便心喜的缘故,那可都是中原武林响当当的名门。
众人还在猜想来使身份时,已然望见当先之人,林诚啊哟一声,赶忙迎上,躬身行礼道:“今日竟劳得两位掌门尊驾敝临,丐帮上下实是荣于华衮。”原来竟是李忘生和叶芷青联袂而至,各自带着弟子门人同上君山。消息一传出,总舵内外一片沸腾,无论是丐帮弟子,还是来贺宾客纷纷交谈传告:“想不到丐帮竟有这天大的面子,那李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