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帮忙引荐,但她是否肯见你,芷青就做不得主了。”
二人步行到听香坊入口,守卫女弟子看到叶芷青,忙上前行礼。叶芷青微微一笑道:“这位乃当今丐帮帮主,有要事同李师姐相商,你快去禀报吧。”那弟子一听是丐帮帮主,先是吃了一惊,连忙答应,快步入内,边走边回头打量叶随云,满是好奇。
叶随云心中奇怪,叶芷青却笑道:“对于她们这些常年生活在坊内的女孩子来说,难得见到陌生男子,更何况你的名声越来越大,由不得不好好观看一下你和普通人的区别。”叶随云尴尬笑道:“看来她们要失望了,我竟然也只长了一个脑袋,两只手,和她们一样。”叶芷青忍不住也莞尔嫣笑起来。
那女弟子不一刻赶回道:“总管有请。”叶芷青道:“看来还是阁下的面子大。芷青不便入内,就此和帮主告辞了。”说完行礼离去。
叶随云跟着引路弟子进到内里,曲曲折折行走其间,眼见四周桥亭交错,水波粼粼,不由想到是夜潜游水中的经历。又走几步,耳边传来琴音,抬目望去,远处石舫内一女子端坐正中,手抚弦琴,低声弹奏着什么,案几上的金雀紫檀香炉中有丝丝白烟冉起。那女弟子停住脚步对弹琴之人躬身行礼后便即离开。
叶随云缓步上前,见那弹琴人闭目低首,仿似不知有人来到,指尖的琴音悠扬清脆,余音袅袅。叶随云开口道:“真难想象,这般好听的声音竟能够夺人性命。”琴音戛然停止,那人缓缓抬头,寒意十足盯着叶随云良久,问道:“此话何意?”
到此叶随云方才看清楚,对方年岁虽已不小,但端丽飘媚,容貌十分美艳,柳眉微蹙之间,透着三分尊贵,叫人不敢凝视。叶随云心直气正,目光毫不避让,正视回道:“那些石匠的鬼魂还没走远?为何李总管这么快便忘记了他们?”面对眼前此颜若桃李的杀人魔头,叶随云打心里鄙怒难抑,没谁有权利随便夺去别人的性命。
李裹儿脸色一变,厉声道:“大胆。”霎时杀气涌动,一旁的紫檀香炉应声而碎,石舫窗棂的幔帐纷纷飘起,直带着四周水波也翻动起来。叶随云身如磐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李裹儿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平静下来,道:“你就是叶随云?”见对方点点头,又道:“本座听过你的本事,此前总想是江湖传闻夸大了,看来倒是本座错了。”停了一下又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无盐岛的全盘计策?”
叶随云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我,乃是一个朋友无意中探听到的。我不过是转达给叶坊主。”若非代施隐秘如风的能耐,自己当真难以得悉一切。
李裹儿稍一犹豫,又问道:“欣儿如何了?”叶随云一愕,想了想道:“你说的是那个大夫人?她已经死了。”李裹儿身子微微一颤,叶随云看在眼里,又道:“我不知道你何故要对付自己的师门,也不想知道,只想奉劝阁下一句,为了你的目的,已死了太多人,是我亲眼所见,望你急早罢手,不要再造杀孽。”见李裹儿呆呆出神,叶随云继续道:“这些已经过去,此次我来却是为另一件事,或者说是请你做一件事。洗脱高绛婷的罪名,让人们知道工匠并非她杀的?”
李裹儿冷冷道:“怎么个洗脱法?”叶随云一扁嘴,摊手道:“我当然不知,但李总管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李裹儿道:“如果本座拒绝呢?”叶随云撇撇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在下却难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安乐公主尚在人世。”
话刚出口,李裹儿身形倏弹而起,长袖抖出,叶随云猝不及防,被挥来的力道一撞,这看似轻巧的动作,竟如雷如霆,直震得他头脑一阵眩晕。刚要运劲,突觉一息阴寒彻骨的气劲自胸腹三处大穴直透而入,霎时全身一麻,叶随云大惊之下,急运真气护住心脉,双掌猛的劈出,逼开来势,急忙后跃数丈,落在亭外水栏处,只觉全身隐隐发麻,连忙暗暗调息。
李裹儿适才全力出手,务求一击杀死这个掌握了自己生死绝密的人,哪管他是什么身份。不料想自己苦练多年的绝技‘雷霆震怒’竟不能制住对方,反在毫无防备下被叶随云掌力打中,此刻这狠厉的女人感到呼吸不畅,丹田剧痛,已受了内伤。
叶随云内息运转两个小周天,吐出一口浊气,大步走回水榭道:“李总管果然厉害,可我不怕,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但是只要我活着,就还是那句话。”
李裹儿愕讶堪堪,直直盯着叶随云,无论如何想不通,自己拼着受伤,连发三招杀手,明明都打在他身上,却为何这貌不惊人的小子竟似毫发无损,依然大叫大嚷,中气十足。定了半响,她终于长叹一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问的是自己的身世。
叶随云还在全身戒备,听她一问,凝思片刻,却不愿说是自己偷偷游进来听到的,突然想起一句话,便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有永远的秘密呢?”事实上叶随云并不全然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对于其中搅扰的恩怨他似懂非懂,只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