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道:“他现带领麾下一千名右龙武军将士,驻扎在扬州城外紫薇岗。”未等说完,叶随云已经一声欢呼,强自定了定神,抱拳道:“有劳前辈辛苦,务必请封大将军出兵相助,今夜子时,奇袭无盐岛。”何全贵等人惊呼:“要打无盐岛?”他们长住江南,自然知道无盐岛于此扎根极深,势力很大,难免吃惊。
叶随云遂即将而今情况大略陈说给众人后,说道:“叶坊主议定计划在子时动手,到时我丐帮弟子,加上右龙武军,七秀坊,三面围攻,定能一战而胜。”
丐帮众人也已自惊讶中回过神来,何全贵神色亢奋,似下决心般道:“这无盐岛为祸一方,老百姓都受害不浅,有帮主带领,这次就干他妈个巴子的。”众人附和道:“对,干他妈个巴子的。”一干帮众粗言俚语骂将出来那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叶随云和司空仲平到也不以为意,深知帮中弟子多是市井之辈,说话不文雅那也极其平常。司空仲平负责联络封常清,事不宜迟,再次确认攻岛时辰后便即离去。
办妥了救兵之事,叶随云但觉心头像移去了一块巨石,本想就靠着扬州分舵二百多人救场,没曾想却拉来了一千铁甲军,这下把握更大了些,欣慰之余,也不禁问起司空仲平的来历。
何全贵不敢怠慢,详详细细道出了丐帮建立之初的一段往事。丐帮中人来自五湖四海,大多是生活在底层的人。其中本就市井无赖聚集,龙蛇混杂,难免就会出现仗势作奸犯科的人。虽然在帮主尹天赐的力促之下,由众长老议定了多条帮规及刑法。但帮中人均是自由闲散之辈,帮规不过一纸空文罢了。当时扬州分舵舵主名叫冯宽,仗着自己是帮会元老,平日目空一切,私下买田置地,娶妻养妾,还到处拈花惹草。有次他看上了一家富户的老婆,就罗织罪名,说富户为富不仁,横行乡里,竟派人在夜里潜入家宅,杀了富户,抢走了他老婆,帮中弟兄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一个仅入帮三天的人站了出来,在议事大会上当众公布冯宽十大罪状,并要依照帮规将冯宽处死。冯宽看他只是个没有口袋的入门弟子,竟敢出此大话,喝令将他拿下。众人都知冯宽的为人,也对这个年轻人的胆识深深钦佩,所以犹豫不决。就在此时这年轻人以超乎大家想像的身手一掌就将严宽击毙,满堂弟子惊得目瞪口呆。当年轻人宣读严宽十大罪状时,人们仍然恍如做梦。这个年轻人就是司空仲平!
叶随云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喝彩道:“好汉子,这个司空仲平,先不说武功如何,当时地位低微,却敢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才是豪杰本色呀。”说着一伸大拇指,想象当日场景,心中也是豪气万丈。
何全贵符合道:“谁说不是呢,一个入帮仅三天的人一掌击毙舵主,这事没几天就传遍江湖了,当时的尹帮主快马奔驰了几百里赶到扬州处理,风尘仆仆的一走进大厅,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司空仲平,发现他不仅毫不惊慌,却是神态自若,当时兄弟我就在场,那气势,我到今天也忘不了。”随着叙述,何全贵似乎又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后来经过帮主亲自调查,冯宽罪状确凿,按帮规死不足惜。而司空仲平虽有凭有据,但以弟子身份击杀舵主,终究是过错。尹天赐一方面爱才,另一方面也想借此事整肃帮会风气,所以对他只是杖责八十,而且擢升为扬州舵主。
叶随云点头道:“原来如此,却不知他为何又去了浩气盟,成为我帮编外的成员?”
何全贵道:“之后枫华谷大战,尹帮主失踪,司空仲平本是执法长老的不二人选,但新帮主郭岩不知为何对他似乎颇有戒心,后正好在朝廷的组织下建立了浩气盟,需要我丐帮的代表,郭帮主就将他推荐了过去。浩气盟主谢渊很是器重他,更任命其为盟中护法。”听何全贵一番讲述,叶随云更觉钦佩,内心反觉得丐帮对此人甚有亏欠,不过往事俱矣,多想无益。他抬头望天,见云霞渐红,便布下指令,把周围能找到的兄弟尽量都召集回来,今夜由何全贵率众攻岛,自己要先走一步。他琢磨着要提前潜进无盐岛,找到喜儿,先一步送她离开,免得开战之后,场面定然糟乱不堪,要是有什么差错,可对不起杨老爹。
辞别群丐,叶随云一阵急赶,回到了码头。远远望见一人手握酒壶靠坐在自己的小舟座舱中,忙道:“客人莫怪,今日不运客,小的要赶回家中。”想是要摆渡的客商在此等候,便想赶紧将其打发走。
谁知那人却并无离开的意思,也不回转身来,只是偶尔将酒壶送到嘴边轻酌一口,叶随云心念微动,不再多说,撑起竿将小船驶离了岸边。不一刻便来到湖心处,那人开口道:“看来无盐岛此次是在劫难逃了,我本想你会阻止这场大战,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召集人,呵呵。”随着笑声,那人起身走出了船舱,面容英俊,眉宇沉稳,竟是在凤翔赌庄外与叶随云有一面之缘的神秘人李复。
叶随云笑道:“上次见到阁下是夜晚,难怪我光是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回你来的好,我正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