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糊,可也不至于天下无敌,你忘了前段时间,崔家见到的那小子?”
麻五不服道:“我看他跑的乱七八糟的,没啥了不起嘛?不过是靠骗人才逃掉的。要不是咱们一时大意,早将他抓住了。”
老驴正想反驳,前面的行不法忽戛然站定,抬手阻住了两人说话,慢慢蹲下身子,以身前长草做隐蔽。两个衙役也赶紧跟着伏低,混不知捕头发现了什么异常。
等了一会儿,麻五忍不住小声问道:“捕头,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见远方一人朝着三人方向疾奔而来,吓得麻五不敢再出声。心下佩服,原来捕头刚才就听见了动静。
只见那奔跑之人,身轻如燕,脚尖每一点地,向前就是一丈多的距离,没几下便来到三人藏身处不远,停住了身形。仔细一看,这人竟是个身着亮色衣饰的美貌少女,尤其一头银白的短发格外醒目。行不法心中暗暗道:“原来这就是近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玉面飞狐’。
来人正是代施,她轻轻转头,朝空无一人的四周看了看,似乎很满意,双手一背,转身面朝着甫来的方向站定。
行不法估摸,她自是在等自己送钱来,刚要起身走出,哪知又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从代施适才的方向跑来。
行不法心中一惊,暗叫失策:“原来这贼女娃子还叫了帮手来,以前只听说她独来独往,就连她师父卫栖梧都不曾帮她。麻五和老驴根本不会武功,我以一敌二,今夜情况不妙,一会儿说什么也要保住黄金,就算不能将她缉拿归案也没法子了。”想着就准备冲出,却看见代施背对自己,正在轻轻摇着手,示意他不要出来。行不法暗忖:“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可不让我们出去却是何意?”正疑惑间,后面之人也已来到此处,停在离代施几步开外。
借着月光一看,来人看着不到三十岁年纪,身形颇高,锦玉长衫,清癯的面容极为英俊,手摇纸扇,风度翩翩,很是儒雅。可细看之下,此人眼神之中淡淡透着股悍厉之气,以行不法的胆识亦不由心头一颤。
只见那人合扇作揖,施礼道:“这位姑娘,真是好轻功,你和我纠缠胡闹了一夜,最后把我引到这里,却不知是为何呀?”似有戏谑之意。
代施顽皮笑了笑,俏目一翻道:“谁引你了,是你不要脸的追着我,本姑娘现在跑不动了,就不跑了呗。”
那人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物归原主,将我的东西奉还吧。免得我自己动手拿,可就保不定会摸到那里了。”说完嗤笑不已。
代施眉头一蹙,骂道:“你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好不要脸,谁拿你东西了?”
那人依旧笑着,用折扇一直,道:“就是你挂在腰间的物件,其实你不用抢那个小玩意?我有更好的东西缠在你的腰上。”
代施从腰带上解下一物,行不法凝神看去,乃是只小小的玉佩,形状好似蟾蜍,通体雪白,只在背上有条青红的印记。代施看了看,奇道:“你说这个?我还道是什么呢?本姑娘就是觉得有趣,拿来耍耍,反正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那人奇道:“怎么不是我的?你忙活了一晚上,用钱指使陪我喝酒的花娘借去,然后打灭烛火,诱使我起身出门查看,再从窗外窜入,抢走了它。难道还能赖不成。”
代施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说是你的,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叫什么吗?”
那人神情悠然傲慢,打开纸扇,边摇边笑道:“我自然知道它叫什么?只不过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能说出这小腰坠的名堂,你就得和我走,好好陪我一天。怎么样?你敢不敢?”
代施白了一眼,切了声道:“鬼才和你打赌,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不就是‘赤血寒蟾’吗?也没什么神秘的。”
那人闻言愣了一下,想是心中意外,却听代施继续道:“这块玉是前隋一个世外高人所有,乃是用长白山上极难寻得的冰玉所雕,携在身上,不管天气多热,所配之人都觉得清凉舒爽,滴汗不出,因此叫做‘寒蟾’。到了冬天,此玉微微发热,放在掌心,可以暖贯全身,不着厚衫也可。只因这个高人早年杀人太多,身上戾气很重,平素又勤耍兵刃,久而久之,兵器上的血气和他自身的戾气被此玉所吸,形成玉背上一道红色印记,后而得名‘赤血’。我说的对不对?”
对面之人依然微笑,只不过笑容之中不再惬意轻松,而夹杂着一丝冷酷和吃惊,只听代施又接着道:“可是据我所知,赤血寒蟾在上百年间,经过无数人的手,最后被南洋商会的崔丰所得,却不知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这末一句话把行不法听的大是震惊,一时搞不明白这玉面飞狐为何提起这个,同时心中隐隐想到,只怕今晚被代施引到此处,并非全是讹诈知府黄金的事。再看对面那人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微翘,不发片语,但双目中微微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代施也不去理会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