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中一撩,直甩出去,一股白色粉末散射向叶随云。
无奈之下,叶随云左手一挡,运气逼开了扑面而来的药粉,但同时右手的劲力损弱下来。只这么一丝的余裕,景始得以脱开对方的气场控制,转身欲走,哪知眼前白光闪动,一物凌空飞来,直打面门,他脖子一让,那暗器‘啪’一声击在身后的床梁上爆得粉碎,原来是个茶碗。正是代施眼见情急,随手从桌上抄起掷出。被这茶碗一阻,景还是没能离开刚才的位置,下一刻,就觉背心一麻,已被点了穴道,僵站原地,再也动弹不得。整个过程兔起鹊落,发生在弹指之间,景的半个身子几次欲退出房间而不能,从进屋到被点,脚下的位置竟是半分没能退后。
叶随云一把将他扯进房中,关上门,轻声笑道:“真不愧是个贼人,确是警觉。竟然能发现房里有人。”
景眼神流露惶恐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对付我?”这时,门外的老鸨问道:“景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显是听到那声茶碗摔碎的动静来询问一下。
叶随云伸指点在景的脖子上,一努嘴,示意赶快打发走门外的人。穴道被制,景知道对方一使劲就能取了自己的命,只得说道:“没事,我不小心摔了杯子,不要烦我,快走开。”老鸨一听,慌忙答应,退了下去。
叶随云笑着拍了拍景的肩膀,以示嘉许道:“不错,你倒是很懂事。”见对方眼中闪着狡黠和疑惑,又道:“你不必慌,我们并非来抓捕你归案的。只想问问你,为何要得到’七秀水道图’?”
景却没有预想中的慌张,反倒松了口气说道:“只要不是官衙的人就好。至于那水道图,我亦是受人之托罢了,那人叫什么我并不知晓,所以无可奉告。”
叶随云奇道:“阁下回答的如此痛快,倒像是不打算隐瞒什么?难道你不是杨钊的人?”
景问道:“那人叫杨钊?这我倒是不知,只不过他左脸上有块青黑印记。”叶随云心叫果然,更是疑奇,代施插嘴道:“这样的人说话怎能轻信,必是骗人的。”只因代施一直在景的身后,后者穴道被点,无法转动头颈,因此虽知还有一个扔茶碗的人在身后,可偏偏无法看到。此时听到话声清脆曼媚,忍不住心痒难熬,便道:“在下对天发誓,绝没有欺骗二位的意思,我确不知他的身份,何必给他卖命的。只不过我猜他定然是个极有权势的人物。在下同意帮此人取图,只因他承诺可以消了官府对我的追捕令,往后也不用再藏头露尾的活着。”
叶随云笑问:“你这么好的轻功,竟也怕公门的捕快?打不过你难道不会跑吗?”
景慨叹道:“这位少侠说的是,要抓我只怕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可这种日子不好过呀,你想想,如果每日每夜都提醒吊胆,睡不安寝,食亦提心,无论是谁都会烦的。”
代施这回点头道:“这话我信,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景高兴道:“这位姑娘真是好人,能够体谅到我的心意。”语带谄媚,讨好代施。
代施呸了一声,道:“谁体谅你这臭贼了,只不过本姑娘也是官差要找的人。但和你这臭贼大不相同,我才不会烦,因为我没你干的事那么龌龊。”一番数骂把景说的冷汗直流,不知这妙声女子怎会对己这么凶。
代施冷哼道:“别想了,你不是还用本姑娘的名字去骗人吗?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轻功强过我。哼哼,现在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代施说的得意,却忘了如果没有叶随云,又怎能抓得住这采花贼。
景恍然心道:“原来是她?被人拿来和她相比数年,却悭缘一见,听声音,想来容貌不差。”
叶随云哪知景正想的高兴,问道:“你怎能断定杨钊是个有权势的人。就那么相信他能办到你的要求?”
景回道:“只因他示出了一面牌子,那是大内皇宫中,代表着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下曾有次夜入皇宫。。”叶随云插口道:”你还有胆量进皇宫?”景接道:“只是想去看看这住着皇帝老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罢了。”代施冷冷道:“只怕不是去看皇帝,而是去看公主吧?”景闻言嘿嘿干笑了两声,算是默认。叶随云却没明白为什么是看公主而不是看皇帝?
景接着道:“玉面飞狐代姑娘,你也知道在下的薄名,我也就不瞒你们,那次确实是冲着公主去的,却只是打算见识见识这些金枝玉叶是个什么容貌,绝无别的念头,要知道大内皇宫之中,暗藏着的高手多如牛毛,在下还没自大到这个地步。”
代施撇嘴,一副不信的样子。景继续道:“那回还真被我看到了个什么广宁公主,她的身上就配着杨钊那样的牌子。”
叶随云尽释心疑,道:“言归正传,你拿到水道图后,怎样交给杨钊?”
景想了想回道:“明晚他会在瘦西湖西南三十里的无盐岛等我。”
叶随云和代施一点头,对景笑道:“看你这么合作的份儿上,今天不收拾你,放你一马。那个欧阳云书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