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自然言出必行。就算不赚这个银子也不能食言。当然,昨日敢定下规矩打赌,实是没料到少侠在场,否则,谁能逼我如此。”
叶随云笑着点点头,陈和尚突然又道:“有一事叫人不解,我来此当天,接引我的并非红衣教人,而是七秀坊的弟子。”
叶随云心中一突,忙问道:“大师确定是七秀弟子?快说说怎么回事。”
陈和尚道:“错不了,当天那人的装束很是明显,我断定是出自七秀坊,只不过料色比昨日那些女娃子们穿的深一些。而当晚我过宿之地,看着也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到处红红翠翠的,可把洒家憋闷坏了,我心想:‘洒家是有道高僧,怎能住在这样的所在,这些个女娃子真是胡搞,这是要毁了和尚一世清名呀’少侠你说是不是?”
叶随云听他越说越离谱,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以大师的无边佛法,自然是不碍的。后来呢?”
陈和尚显然心中很是受用这几句话,眯着眼微笑道:“那是自然,后来第二天一早,又是那个女人领我到红衣教的驻地,见到了那个沈晓云,嘿嘿,这帮女人别看人前挺凶的,见了大和尚,还不是一个劲的巴结,知道还要仰仗咱家。”摇头晃脑,得意不已。叶随云知他已从刚才失败的阴影中走出,却也好笑这和尚厉害归厉害,却有些傻气。又问道:“大师觉得那个七秀弟子是怎么回事?”
陈和尚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定是七秀出内奸了呗。只是她始终以斗笠罩着脸,洒家也不知她长啥样子,帮不了少侠你?”
叶随云暗惊想到:“如果真是这样,整件事情可就复杂了,这些家伙们千算万算,还是漏了陈和尚这一环。只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横加干预,导致其中秘密泄露出来。”又问道:“你所说当夜住的地方有无什么特别?”
陈和尚微一沉吟,摇头道:“那里有好多行廊和小桥,横七竖八看的眼睛都花了,谁还有精神去注意别的。”
叶随云暗忖:“这不就是个线索吗?这和尚有意思。”道:“还有最后一事相询,那个出钱邀你的是什么人?”
陈和尚痛快说道:“不清楚是什么人,只知道叫什么杨钊,左脸上一块黑青色的胎记,旁人都唤他杨太卿。”
叶随云募得想到:“促成谢云流自东洋归来的人不就叫杨钊吗?若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在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极不简单。”知道已没什么可问的了,点头道:“多谢大师相告,这就请吧。”说着拱手道谢。
陈和尚瞟了叶随云一眼道:“你问了洒家这么多话,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个。”说着用手比个一字,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随云不愿透露身份,一时沉吟不语。陈和尚道:“都说江湖上当今四大年轻高手‘冷雁萧齐’,可是以和尚看来,你并非其中任何一人。而这四人的武功似乎也到不了如此境界。
叶随云摇头道:“这四人都是在下的好友,人品本领均是当世翘楚。至于我,乃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大师莫怪。”说到此,陈和尚知他不愿说,也不再问。叶随云忽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陈和尚道:“劳烦大师再帮我一忙,将此物交给红衣教副坛主,就是那个短发女人,要她明日来这里见我。”
陈和尚接过一看,竟然是一棵油菜叶子,满心疑惑,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抬头见叶随云只是笑嘻嘻看着自己,也不再问,点点头,将油菜叶子收起,合十一拜道:“那贫僧告辞了,少侠保重。”转身而去。
叶随云对着陈和尚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大和尚,红衣教多行不义,还是及早离开为是。”
就听和尚哈哈一笑,边走边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多谢少侠相告。”余音渐渺,与身影一同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