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除了叶随云,竟没一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人群中顿时一片惊叹声,此时所有人都心下雪亮,这和尚之所以敢不断耍无赖,激怒七秀坊众人,实因身负高强艺业,看来他与七秀作对并非偶然,乃是有备而来。
舒小语回头瞪了叶随云一眼,愠道:“二么,你怎么帮那坏和尚?”
叶随云嘿嘿一乐,面露狡黠道:“以我看吧,那家伙虽讨厌,却不至于非死不可,况且七秀名门正派,日后也不愿被外人说一句以多欺少才杀了个蠢和尚吧。”
舒小语恍然大悟,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七秀坊可用不着人多欺负他人少。”一脸骄傲的神色。叶随云肚子里好笑,这小女孩忒好骗,同时亦惊讶胖和尚的厉害,指顾之间便从两个身手不弱的弟子手上夺剑,断剑。想不到红衣教竟有这样的帮手,七秀坊今日只怕不妙。
王维林沉住气,上前一步拱手道:“原来是武林高人到了,不敢请教阁下名号?”
胖和尚却答非所问道:“早说你们用剑不成,快回家绣花吧。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王维林忍着怒气道:“看来阁下是定要和七秀坊为敌了?”这句话问的很是厉害。如果胖和尚此时点头承认,那就不再是今日事今日结的问题了,而是打算永远同武林六大派之一的七秀坊敌对,不死不休。
果然那和尚不正面接话,却回首朝红衣教问道:“沈坛主,敢问一句,你们是否掠走过任何一个七秀弟子?”
沈晓云走出一步高声道:“回这位大师,咱们红衣教一向行善为本,乐助好施,怎会干那绑人的勾当!哎,七秀也算是江湖名门,怎会如此行事,不问青红皂白,却来强加罪名于我教,小女子也是想不明白。”一番声情并茂的表述,不但否认了绑人之事,话里话外更是直指七秀无中生有,没事找事。
萧凝儿冷冷道:“这么说你们倒是很清白了,近些日你们连续来坊中闹事,硬说我们杀了你们的工匠却是为何,难道贵教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们又有什么证据?”
一个站在沈晓云下首的短发女子道:“我们自然有凭证,虽然县衙遣来的仵作查不出死因,但是学武之人一望便知,他们全是被极高强的内力震死。”说话之人态度倨傲,看起来颇有地位,而对面的叶随云心头一动,立时听出,她就是前几天夜里在油菜地和欧阳云书幽会之人。
就见那女子一招手,便有人从后领着一个男子上前,那男的眼神涣散,痴痴呆呆,显是神智不清。短发女向男子问道:“你是谁?”人们均不知这是要干什么,都一言不发,饶有兴趣的瞧着。
男子茫然看着短发女,一声不出。短发女将一锭银子捧在手里,又问道:“这是银子,你想不想要?”男子看着那锭银子,眼神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短发女又问道:“你要来干什么?”
那男子道:“赚了银子回家给小花盖房子,成亲。”嘴上说话,眼光却片刻不离对方手中的银锭。
女子又问:“那你会干活吗?这银子可不能白给你。”
那男子着急嚷道:“我会刻石头,会刻石头。”
人们听到这均是心头一跳,有些心思快的已经琢磨起来,这人难不成便是那批石匠之一,只是怎的如此呆傻?
短发女一缩手直摇头,说道:“我要刻的石头很大,你一个人可不成,去多叫点帮手来吧。”
男人见她收回银锭,急切道:“我有帮手,有帮手,好多帮手。”
那女子道:“好呀,他们在哪?你去叫来。”
那男子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不停打哆嗦,忽然双手抱头,嚎哭出声,边喊道:“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好多死人,好多死人。。全都死了。。”似乎突然发了疯般,声嘶力竭如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喊叫充斥绝望和惊惧,似乎穿透着每个人的神经,让所有耳闻者都禁不住身上发冷。
那红衣女子上前一把按住发疯的汉子,声色俱厉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他们的?”
那疯汉双目圆睁,满面惊恐,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呀。。。。”
那女子反而神情凶狠,再次逼迫道:“那是谁?”
疯汉全身发抖,接着双手使劲按压着脑袋,似乎头痛欲裂道:“琴声,琴声,好刺耳的琴声啊。。。”说完这句,他一声惨叫,躺倒在地,再无声息。
旁边的红衣弟子上前查看后,回身道:“副坛主,这人死了。”
那短发女上前看了看,长叹了口气道:“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人是工匠中唯一的幸存者,只可惜最终还是不能幸免。”神情甚是惋惜。而旁观的人却在想,若不是你那么恶狠狠的逼他,他也未必会死。
短发女又道:“他方才提到琴声,再推连众工匠的死因,我们就知道这些无辜的老实人,是被蕴含极强内力的琴声活活震死,而这个仅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