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骤然间从攻端变成了末端。叶随云招不使老,身形一晃,眨眼间倏地到了摇光弟子身前,摇光弟子惊惧难抑,忍不住尖叫一声,其他几人还未发动第二段保护,来不及相助,齐声尖叫。
叶随云觉得好笑,这几个毕竟还是孩子,看准时机,手一伸,在无人干扰之下,轻轻松松将摇光弟子的长剑抢到手中,对方被他掌风一罩,浑身迟滞,竟是毫无反抗之力。此时阵脚大乱,叶随云不容他们喘息,抢身而上,手上拍打夺拿,片刻间,七个道童均变成了两手空空,而叶随云双手环拢一捆长剑,后跃站定,笑面而对。
旁边的慕容云清也早已夺下了那女弟子的兵器。整个太极广场此时万籁俱寂,几个道童面如死灰,呆立原地。忽听一人站在大门石台旁道:“林儿退下,若非叶少侠手下留情,你们几人早已没命。”叶随云顺着声音一看,说话的正是与自己曾在天都镇郊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紫虚子祈进。
叶随云走上前,将七柄剑交还给粗眉弟子,笑道:“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七个道童面有愧色拿回兵刃,连忙转身回去行礼,有的喊师父,有的喊师叔。
叶随云从地上捡起跌落的一对儿小木偶拍了拍,放回怀中,走上前去抱拳道:“祈前辈,我二人急于帮忙,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才冲撞了几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仔细一打量祈进,见他面有病色,中气不足,看来身上的伤还没好。
果然,祈进咳嗽起来,喘了口气道:“少侠多礼了,哎。。。这全是因为我大师兄的缘故。他早于两天前便来到了纯阳观。”
慕容云清惊道:“难道我们来晚了?”
祈进摇头道:“现在说不好,只望我纯阳能度过这一关吧。”说完又不停咳嗽起来。
叶随云不明所以,问其缘由。祈进喘息稍安,这才慢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两日之前,纯阳观中突然失踪了二十多名弟子,众人遍寻不着,谁都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到了晚间,这才有人送来一封信,上面说如果要这些弟子安全回来,就要纯阳派掌门李忘生自己去接,别人去的话那就都别想活着回来了,最后末端的落款是谢云流。
祈进说道:“我们当时都反对掌门师兄前去,要知道纯阳一派的兴衰全都系于他一人。此次大师兄带着多年的仇恨归来,明摆着是要报仇雪耻。虽说当年的事情全然是场误会,掌门师兄定要去解释清楚,可谁又敢保证大师兄还是当年的他,仇恨会让一个人完全失去理智,未必听得进解释。而掌门师兄是绝对不能出危险的。”
叶随云深以为然,点头道:“说得对,这样做的确太冒险了,谢前辈绝不会只和李掌门聊聊天就算了的,一个说不好就是生死相搏呀。”
慕容云清插口道:“李忘生前辈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就算真动起手,也不至于怕了别人吧。”
祈进苦笑道:“姑娘说的是,若是对头换了别人我们自然不担心,可这次是大师兄。。。。”叶随云接道:“都说谢云流前辈武功修为远超同辈,祈前辈他们的担心自然有道理。”
慕容云清道:“既然你们极力反对,那么李掌门最后没有去吧?”她寻思李忘生不用去赴约,那么身为弟子的雁无忧自然也不用以身犯险了。
祈进面露忧色道:“虽然我们不同意,无奈掌门师兄言道‘既是大师兄的要求,无论何人去都是枉然,也只是白白饶上性命,只有我亲自前往,许能化解这场宿怨,余人无此能力。’”
叶随云闻言赞道:“不愧是一派之尊,确然是英雄气概呀。”
慕容云清道:“李掌门如此说,想来还是有把握解决此事了。”
祈进无奈叹道:“只怕并非如此,实是无奈罢了。但掌门师兄如此说,我们也无法继续反对,因此众位师兄弟决定随掌门师兄一同前往,无论如何要护他周全。”说到此,随即面露苦涩道:“我本也要随行,但掌门师兄说我重伤未愈,坚持不允。”说完扼腕长叹。
其实叶随云二人不知道,当时李忘生还和祈进私下有一番谈话,说道:“师弟,此次赴约,吉凶难卜。如果我等回不来,只有希望你能撑起门派,总不能让纯阳一派毁于我手,也算对得起师尊的嘱托。”
祈进明白这等于是师兄留下的遗言,说明他根本没有把握能圆满解决此次的劫难。而祈进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虽心如刀绞,也只能强忍。否则就算死他也要随同众师兄一同赴约。
慕容云清问道:“祈前辈,为什么这些小弟子一见面就将我们当成了坏人一样?”她心里还是耿耿于怀刚才的争斗,非要问个明白。
旁边的几个童子一听,均是脸上一红,面有惭色。
祈进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云清姑娘莫怪罪,这几天纯阳遭难,多有怪事。从有人开始失踪,到全派赴约,搞得这些孩子们也是担惊受怕。只因当初我们担心大师兄会趁着观中无人派人前来捣乱,因此这些小一辈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