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追踪之法,寻着脚印刚来到凤翔赌庄,就见不远处三人正偷偷摸摸的跑出来。
萧凝儿还不确定几人是谁,便躲在了树上。在树林之间跳跃,悄悄跟着他们。叶随云功力本就比她深厚得多,加上夜深人静,早已听到了动静。从身法和呼吸中判断,知道是刚和自己过了招的萧凝儿。叶随云知她剑术高强,有她保护唐西瑶最是妥当。
萧凝儿被发现了很是没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叫上我一起去,但我相信你应付得了。”又对唐西瑶道:“唐家妹子,我们走吧。”
唐西瑶被叶随云方才一说,心中担忧起来,尤其是对叶随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可又说不出来,不禁踌躇。
叶随云还以为她是担心师兄师姐,一拍胸脯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云清姑娘和大齐定然安安稳稳,你们先到安全地方,这样人越少越好逃走。”
所谓旁观者清,萧凝儿却看出了一二,悄悄在唐西瑶耳边道:“他的本事你也知道,放心吧,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用不着不舍。”
一番话只把唐西瑶说的面红过耳,不敢抬头。幸好夜色正浓,其他人看不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萧凝儿道:“我们在白家等着,那里安全,而且谁也想不到。”叶随云大喜,连说甚好。
两个女孩子离开后,叶随云抓紧时间,粗略将自己听闻的传言说了一遍,方轻崖吃惊道:“我刚才在门外偷听杨城壁他们说话,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叶随云?难怪如此了得。说实话,除了我恩师和掌门师叔之外,我没见过谁有你这份功力的。”
叶随云这时仔细打量,方轻崖身材很高,眉浓长脸,看着老实憨厚,年龄大概比自己长了七,八岁。眼神之中有股和面貌不相称的悲伤隐隐透出。
叶随云道:“方大哥,你不必夸我,平心而论,我绝难一招之间就将你打败,刚才实因你惶急过巨,不顾一切的出剑,才被我趁机制住,而我却是心情平稳,以逸待劳,这才能出奇制胜。”
方轻崖苦笑道:“我也知发招而不懂收招是练武大忌,可是当时情况,我怎能想到你居然不被我的剑风所罩。”说着喟然长叹。
叶随云不愿就此多说,问道:“方大哥,我知道你留在赌庄做打手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叶随云不才,愿全力助你。”
方轻崖看了看叶随云,稍微一沉吟,点头道:“知道了君山的事后,我信得过你,而且你不远辛劳来此,正是为了帮我纯阳派的忙。我也不瞒你,你可知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地方叫玉泉山庄?”叶随云茫然的摇了摇头,也不接话,静等对方说下去。
方轻崖道:“这玉泉山庄的主人叫高天和,二十多年前,是江湖上有名的仁义之士,据说他到处扶危济困,广施钱财,名声极好。当年韦后之乱,牵扯到我师父谢云流,朝廷要缉拿他,而当时吕师祖为了帮我师父躲避,便想到了这个桃李天下的好人高天和。师祖当时便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前因后果,希望高庄主能够收留我师父一段时间,好让官府找不到他,而纯阳全派可以推说我师父已经逃走,不见踪迹。等过个几年,风声没那么紧张了,再让师父回归门派。”叶随云听得手心发潮,他预感纯阳之难的关键所在就在这里了。
方轻崖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发生了误会,而导致我师父打伤了师祖,逃下了华山。”
叶随云忍不住问道:“可知道是什么误会吗,如何会发生?”
方轻崖又是苦笑道:“本来我们这一代弟子绝不被告知其中内情,可能是因为我是师父留在山上唯一的弟子,掌门师叔看我被同门排挤,在一次深谈之中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叶随云哦了一声,方轻崖说出了其中关键:“当时朝廷给纯阳派下了缉拿令,师祖为了保护我师父,便要送他去玉泉山庄隐蔽起来,信也送过去了,随后就准备召集六个弟子说明事情,当时掌门师叔先到了,就和师祖聊了起来,说道最后,吕师祖说了一句‘我们不便得罪官府,为了纯阳派,只好委屈云流了’。恰恰这个时候我师父刚走到了门外,他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认定师祖要出卖他,因此心生怨愤,才会铸成后来的大错。”叶随云此时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方轻崖脸显悲痛之色,扼腕兴嗟道:“其实当时吕师祖说的委屈,意思是像我师父这样的绝顶高手,江湖上威名又盛,当他得知自己将会被逼的好像见不得光一样躲了起来,只怕他那样高傲的性子难以接受,我师父完全理解错了。可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往往阴差阳错的一线之差就把整个事情都变了样子。”叶随云不住点头,他自这些年的遭遇所感,确有这种感觉。
方轻崖抬起头道:“其实我早在一年前就听说了师父要回来的消息,当时别提多高兴了。我原想这一生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说到这里方轻崖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
叶随云听雁无忧所说,知道方轻崖心中将师父谢云流当做父亲一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