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赌钱的,难道这赌场的规矩还要先调查我家住何处才让我赌吗?”
萍姐被齐御风一句话顶撞回来,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但片刻间又堆起笑容道:“客人好大的架子呀,不过想来凤翔赌庄赢钱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让奴家陪你玩一手如何?”齐御风不再说话,目光转向篩盅,意思是等那萍姐开始。
萍姐微微冷笑,依然右手拿着烟杆,左手把三个色子往篩盅里一扔,盖上盖子,手一抄,将篩盅拿在手里,不停摇动,手法甚是快捷干脆。围观赌客有人叫起了好。齐御风一看手法便知这女人身怀武艺,但也不足畏惧,自己自然应付得了。
就见萍姐的手快速起伏,手腕不停的抖动,但听盅里色子和盅壁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而她右手的烟杆有意无意间已经慢慢朝向了齐御风,再在烟嘴部一吸,烟锅中缓缓飘出一股淡淡的烟雾,这烟雾很是奇特,既不四散开来,也不是垂直向上,似乎有股力量将烟拢成一束,直直朝着齐御风飘来。
齐御风见此情景,知道是萍姐在用内力将烟催动过来,才会这般聚而不散。因为烟管本身很长,烟锅已经横跨了大半张桌子,因此那烟雾一下就扑到了齐御风脸前,他立时感到一阵微微眩晕,立刻反应过来这烟雾中必定掺有迷药之类,暗中运功,走遍全身,那头晕脑胀的感觉片刻就消失了。
此时包括慕容云清在内的所有人都悬心屏气的盯着萍姐手中不停抖动的筛盅,根本没人注意到这烟雾有什么古怪,而且烟雾有意识般只吹向齐御风,没有波及旁人,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齐御风心想:“这女人的下三滥手段好厉害,这么多人,她可以只对付我而不引起注意,不知道多少人被这招害过。”想及此,故意双眼微眯,状似头晕。齐御风为人侠气不重,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这萍姐对他使用阴刻的手段,让他不禁有心好好耍耍她。
萍姐看到齐御风脸色微变,自认为他已被迷烟所制,心中得意,手中的篩盅哐一声砸在桌子上,笑道:“客人请下注吧。”语气中自信满满。这时两旁的其他赌客早已噤若寒蝉,谁敢下注,都只静静看着两人。
齐御风寒着脸道:“这桌子太小放不下,我就把刚才赢的所有钱都下十点上。”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要知道他刚才的赢利可是二十万两,如果这一注全下又中的话,那就是整整两千万两,只怕这整个赌庄都未必值这个价钱。
萍姐微微皱眉,虽然自信刚才这面目英俊的年轻人已被自己的迷烟扰乱,绝听不出色子的点数,可现在他如此自信,又不由的担心起来。
萍姐虽然是个赌术高手,而且身有武功,可也还远未达到听点数的境界。赌庄开了这几年,因为后台够硬,也从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来捣乱,一直太太平平。今次遇到齐御风这样的人物,让萍姐这老油条也不由的心下发憷,她暗忖道:“管他是不是装腔作势,小心驶得万年船。”想着小指偷偷绕在篩盅的底座上一弹,里面有事先设置好的机关,被罩在其中的色子轻轻一跳,全都翻了个个,点数自然就变了。虽然如此,可萍姐也并不清楚到底会变成几点,反正她只要求不同于齐御风下注前的点数就可以。
萍姐脸露笑容,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好,这位爷果然大手笔,够豪气,离手无悔。”说着将盖子一揭,立时鸦雀无声,这回连一声惊叹都没有,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人们梗着脖子,瞪着眼珠,长大了嘴合不拢,包括萍姐在内,也是目瞪口呆望着篩盅里静静躺着的三个色子,一个两点,一个三点,一个五点,加起来正是十点整。
原来刚才萍姐在做动作时,齐御风早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女子要动手脚,他双手托在桌底,看着萍姐的动作,同时将一股内力穿了过去,自桌底直透篩盅,那一瞬牢牢将三个色子锁住,以致盅底的机关虽震,但色子丝毫未动,仍是十点朝上。这一下齐御风眼力,心力,内力均拿捏的极准,早些晚些都难成功,毕竟以他的修为无法长久将真力外吐,只是眨眼间的事。而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觉,也不可能发觉。
慕容云清反复算了几遍,确定是赢了不错,摇着齐御风的肩膀,惊呼道:“齐师兄,我们赢了两千万两啊,哈哈。”直欢喜得合不拢嘴。齐御风微微一笑,转而看向萍姐。
萍姐脸色如土,颤抖着嘴唇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今儿个是来砸场子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凤翔赌庄是什么地方?”
齐御风一脸奇怪反问道:“难道这里不是赌钱的地方吗?谁规定只准赌庄赢钱,客人赢不得钱?赢了钱就是砸场子?哎。”故意不住摇头,似乎是说,你们也不过如此。
围观的人也没人敢帮齐御风说一句话,都知这里的人不是好惹的,虽然道理上来说,赌庄输了就该赔钱,可谁也不敢多这个嘴,免得惹祸上身。
萍姐毕竟是个见过场面的人,深吸了口气道:“这位爷有种,我们愿赌服输,请稍等片刻,这么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