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柯辟怀站起身道:“这里没有我老汉的事了,纯阳的事情我相帮自问也没这个能力,这就走了,免得被那帮狗崽子看见。”和众人拱手道别而去。雁无忧扶起祈进,同离离一道离开。慕容云清亦有事先走,二人约好子时不见不散。
叶随云一看日头已落西山,便独自返回天都镇,一路上想到白家大院的神秘人固然功力高深,其最难对付的还是琴声,这琴音用内力激发而出,有质无形,极难抵挡,自己正愁无计可施呢,正好来了个慕容云清。又想到自己现在代表着丐帮,既然有武林人物在彼处,那也不能偷摸当小偷了,要堂堂正正的去取水,别丢了丐帮的面子。想到此豪气顿生,只等着再会一会这个不露面的高手。
回到天都镇,叶随云想起自己还没有吃东西,又来到那家酒馆之中,小二一见是他,怏道:“这位客官又来了,您中午这面钱还没付呢。”
叶随云微微一笑道:“再来一份,连着中午的钱一起给你结了。”小二眉开眼笑的答应了。叶随云吃完后又花钱向小二买了一个新葫芦,这才出了饭馆。四处一张望,看路上已没什么人,又来到那空宅后面翻墙进去。
入内后,叶随云盘膝而坐,养精蓄锐以应付晚上的事。不知觉已是月上中天,想来时候差不多了,正准备动身,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暗响,大门的锁已经被打开了,一个人影蹑手蹑脚溜了进来。叶随云刚一听到动静就躲在墙角,因此那人毫无察觉。
叶随云暗忖:“难道是小偷?”只见那人溜进屋内,却不是翻箱倒柜的乱找,而是左边拿点东西,右边拿几件衣服,极有规律,对屋中环境很是熟悉。
叶随云心念一动,脱口道:“丁东丘?”
那人忽闻房中还有另外的人,吓得跳了起来。惊惧难抑,颤声问道:“你是谁?”
叶随云一听,心知自己没有猜错,道:“你不用怕,我路过这里,见你家中无人,就借地休息一下。”那人似乎松弛了点,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果然是宅主丁东丘。
叶随云道:“对这屋子这么熟悉,我猜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丁东丘哦了一声。叶随云疑惑问道:“我听别人说过你的事情。你不是被赌庄的人杀死了吗?”
丁东丘道:“当日我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他们杀我这样的人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只怪自己好赌成性。”长叹了口气,又道:“多亏当时来的是方少侠,这孩子可是好人呐,他给了我钱,让我出去躲避风头。后来还是他把我安排到临镇住下,和我一起的还有李可辛一家,也是被他所救。想是人们见我们失踪,传着传着就说成我被杀了。”
一番话把叶随云听的精神一振,暗想方轻崖果然是侠义之人,等到此处事了,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他一见。不管他栖身赌庄所为何事,自己也可以帮他一把。这样的人要是不交个朋友可太也说不过去了。
其实叶随云不知道,那些作恶的名声正是方轻崖自己传出去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丁东丘这次趁夜归家只为了取些衣物,恰巧被叶随云看见,他央告道:“这位官人,千万不可把今夜之事说出去,否则可是会害了方少侠的。”
叶随云道:“大叔放心,我定不会说出去。此地不可久留,如果被人发现就不妙了,你快回去吧。”丁东丘点头称是,忙带上行李逃之夭夭了。
被丁东丘这一打断,怕是已经过了与慕容云清约定的时间,叶随云连忙动身赶赴白家。到了地方,慕容云清早已等在那里,生气问道:“你搞什么?这么晚才来。”
叶随云一番道歉,示意慕容云清跟着自己,凭借记忆,来到前一晚相同的地点,二人纵身跳了进去。
此时庭院中如昨夜一样安静异常,那厢房也还是同样点着灯,慕容云清心头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望向叶随云。叶随云示意她安心,朝厢房走前两步,拱手道:“末学后进叶随云拜见前辈。”
那厢房中寂静无声,毫无反应。叶随云又道:“昨日多有得罪,请前辈恕罪。晚辈只是想向此间主人借用一壶井水,用以救治身患重病的百姓。”他虽经验尚浅,但自奶奶,卫栖梧,林诚等人不同时期的循循善诱之下,毕竟还是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知自己此时身领丐帮,这种江湖规矩可别出差错。因此要先把场面话说好,不失礼数。至于对方给不给面子那就另说了。
只听房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主人说了,只要有本事,井水尽管取去。”话声一落,厢内便传来轻幽的琴声。
叶随云知道对方要考教自己,这种事在武林之中也不算什么稀奇,如果自己拿水就跑想来也没问题,可那就是抢了,而不是人家说的凭本事拿。其结果虽同,但江湖上的说法可就大不同了。想到此,叶随云嘴角一翘,全身真气霎时在体内运行一大周天,示意慕容云清坐下,将七弦琴横放身前。
对方的琴声叮叮咚咚响起来,又如昨夜初始节奏轻快,却隐隐含有刺耳之感。叶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