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二银都表示小月姐唱的可比那楼里面的好听多了。可惜好景不长,五年之前,陈阿婆因年老体弱,得重病死去,姐弟三人悲戚恸哭了好几日。可伤心归伤心,日子还要过呀,小月想到大金二银年龄尚小,于是一咬牙将自己卖进桃香楼,说好卖艺不卖身。赵嬷嬷也认得她,知她身世可怜,加上一听她确实曲艺娴熟,腔调又好听,便收了她。在这桃香楼一唱就是五年,家中境况虽略有好转,奈何她只是唱曲,所得之钱甚是有限,加上后来又捡了三财四宝,时日又难。而多数客人均是为寻欢作乐而来,于声乐倒是不怎在意,只有那个当地小有声名的药商苏三爷就是喜欢听她这一声,每次来都点她唱曲,这不今日苏三爷请客来此喝花酒,又点了她的牌,而小月娓娓所唱的正是自己刚学会不久的《杏儿来》。
曲意正浓,这时脚步声响,赵嬷嬷从门外又引进来六七个汉子,个个孔武有力,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这几人一进大厅坐下,听见小月正在唱的曲子,其中一个汉子皱眉道:“这曲子腻腻歪歪好不心烦,给爷们换个清亮点的成不成。”此话一出,小月霎时住了口。另外几人也都起哄道:”二镖头说的有理,今儿个咱隆盛镖局得了财神爷的关照,刚走了趟大镖,把这堂子包了,只准唱爷几个想听的。”
苏三爷乍一听本是来气,正待站起喝骂,一听这些人的来历,便没敢再说,坐了回去。原来这隆盛镖局在蜀中一带名声很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甚至有时官府都要委托到他们保皇榜,寻常人哪敢惹他们。据说总镖头孟任桓一套‘翻天拳’甚是了得,出道十余年罕逢敌手,人称‘定关神龙’。
此时桃花楼宾客都甚是不满,均想这里又不是给你一家开的,这等嚣张,奈何却无人敢说什么。本来像这样的地方自然养着不少看门护场的打手保镖,赵嬷嬷此时却也不敢喊人,深知那帮家伙欺负普通人还可以耍耍威风,碰上隆盛镖局的好手还是别出来丢人显眼。赵嬷嬷好歹在这地方摸爬滚打了多年,也算见过大世面,她堆起笑容,连忙走过来道:“几位爷稍安,既然不愿听此曲,待我换人便是。”心想:”这些恶汉如此张狂,想来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哪知旁边忽然一人说道:“他妈的,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俺们就想听这小曲儿,不许换。”说的是北方口音,众人吃了一惊,竟然还有敢挡横儿的,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苏三爷酒桌传来,其中一人四十来岁,宽肩方脸,一身布衣陈旧不堪,正拿着一杯酒饮下,方才便是他说话。
连苏三爷都吓了一跳,忙劝道:“沈兄弟,算了,让他们一让吧,咱们还是涂个高兴便了。”说着心里直打鼓,这人叫沈庆,自己本也不熟悉,和其他几人都是受托从关外来此给自己送药材的脚夫,自己常年做生意的习惯,和各方都要打好关系,请他们来此处喝酒,谁想到这些外地人都是莽汉,不知轻重,竟敢得罪隆盛镖局,将自己也牵连进去了,心里好不后悔。
果然,那二镖头一拍桌子站起骂道:“哪来不开眼的龟儿子。”夸步上前,挥拳便打,沈庆左手酒杯依然放在嘴边,也不去看,右手顺着袭来的拳势从外向内一格,顺势按在二镖头的手背上下压,啪一声,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酒桌之上,这酒桌乃是大理石镶嵌黄木而成,只是晃了晃,却完好无损。二镖头啊的一声惨叫,只觉手臂痛麻,哪想到这个乡巴佬一般的莽汉竟会武功,这一下整只手臂都没了知觉。待要抽出手,却发觉被对方按在桌子上,丝毫动弹不得。忙又挥起另一拳打去,沈庆如法炮制,右手快速上翻,往来拳一挂,又拍在了桌上,压在先前那只手上。只把二镖头疼的满面通红,几欲晕去。沈庆看着他的窘样大笑道:“原来你是要打这桌子,不过我看你这力气太小,未必能赢啊。”同桌的几人也哈哈大笑。二镖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奈何双手就好像被绑住一般,动不了丝毫。其余几个镖师此刻也都猛冲过来要救人,沈庆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抬腿连踢,几下便将几个镖师踢翻在地。几人站起身,互相而望,不敢再上,狼狈逃了出去。二镖头又张口骂道:“龟儿。。。”沈庆手下使劲,二镖头只疼的几欲跪下,大声呻吟起来。
一旁苏三爷赔笑道:“沈兄弟,原来这么好的身手。可让我们开了眼界。”旁边一人道:“这算啥,俺几个在长白山采参的时候,见过沈大哥连老虎都打得翻。”苏三爷缩了缩脖子,扫了一眼一旁瘫倒的二镖头,赔笑道:“这隆盛镖局也算有些名声,沈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将二镖头放了吧。”旁观众人也都符合道:“是呀是呀,英雄已经教训了他,放了吧。”沈庆一手按着二镖头,一手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下去道:“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就要教训教训,今儿个又不要他的狗命,你们急个啥。”众人一听不敢再说,感情这北方汉子也非善类。
远处一个声音慢道:“阁下还是放了他的好,免得待会儿不好收场。”众人目光转处,一个四十多岁,面皮白净的男子正自边酌边说。
沈庆冷笑一声道:“咋的?你要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