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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爷的一声令下,所部士卒个个打马扬鞭,沿着河岸狂奔起来,官军马卒悉数端起了长枪,准备扎贼兵一个透心凉。
见到如此形势,已经抵达白河东岸的贼军顿时乱成了一团,有人想打,有人想跑,还有人想返回对岸去。
“结阵!放箭!用长矛顶住!”
“快!排成一列”
“不准后退!违令者斩!”
校尉们都是老兵,深知此时万万不能后退或逃跑,一旦放弃抵抗,他们这千百人一个都活不了。
即便跳入河里,狗官兵也会开弓放箭,就跟射河里的鸭子一样容易,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
然而他们的手下都是新募之兵,只能打顺风仗,遇到这种遭遇战,特别是逆风仗,就顿时手足无措了。
尤其是此前大伙还抱着入城抢个痛快的想法,被喝令放弃洗劫是十分不情愿的,眼下遭遇官军的截杀,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排成横队!冲击贼军!”
白良弼自打学会了起码,便跟在父亲身边,大小阵战也经历过数十次之多了,当下已经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
见到贼军开始慌乱,立刻命令所部以横队的方式扫荡河边,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战马的优势。
能够成为马卒的自然是部曲里的精兵,得令之后再急进时便形成了每排约百十来人不等的横队队形。
战马疾驰飞快,刚刚形成横队,便到了交锋的位置,两千余马卒便顺势冲进对方的步阵之中。
在长枪的刺杀之下,义军步卒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一旦倒地,便会被马蹄践踏,惨叫与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步卒成片被扫倒在地,逃跑之人也被弓箭射杀,不过眨眼工夫,便近乎尸横遍野,鲜血流入河中,染红了河面。
新兵的抵抗意志极为薄弱,参加义军都抱着报仇、解恨、抢一把的心态,对于战争的残酷,以及未来的打算,他们都没有想过太多。
由于此前连战连捷,他们都觉得狗官军不过如此,也就是善于欺负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而已,一旦遭遇了义军便会被杀得丢盔卸甲。
然而眼前这股官军却不同于他们此前的想想,完全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像割麦子一样将他们撂倒在地,半点还手的可能都没有。
“败啦……”
“快跑啊!”
“保命要紧!”
胜负没有任何悬念,在东岸的义军一部被官军杀得大败之后,西岸的义军自然吓得惊恐万状,开始向西边跑路,最起码要迅速离开河岸才行。
狗官军的马队随时可能渡河追杀他们,要么逃进山里避难,要么直接进城,凭城据守,就像此前城里守军所作的一般。
“报~!小爷!前方下游仍有贼军渡河东进!”
“好!弟兄们!随我上!今日定要杀个痛快!”
“是!”
“对了!抓几个贼兵,询问敌情,莫要都宰了!”
白良弼还真打算要渡河追杀这些到自己嘴边的肥肉,可是又接到了报告,便放弃了渡河的打算。
既然前面还有自投罗网的贼兵,那就犯不上让马卒渡河了,与其费这个事,不如沿着河岸一路冲杀更为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