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要么抢在张逆之前去往襄阳。
自己麾下这三千人马战力再不济,用来守城倒是绰绰有余的,加上城内的守军,抵挡张逆两三万大军攻城,拖延到洪少保挥师回防倒是可以实现。
“那张狗贼当真如此偷袭襄阳,我等便要连夜启程了,说来尴尬,我那总戎印信均已不在”
唐通没好意思说因为自己跑得太快,而把如此重要的物件给弄丢了,但实际就是这个意思。
“倒是得星夜兼程了!”
姜名武错愕的一时无语,思索了一会儿才决定,这种后果是无法预料的,一旦出事,那襄阳便危矣了。
若是唐通将总兵官的印信丢在个无人知晓的山沟里还好,被贼兵捡到加以利用,以张逆的狡猾程度,必定会利用印信袭取襄阳。
自己不知晓此事最好不过,如今知晓了,那便脱不了干系了,襄阳因此而失陷,朝廷追究其责任,唐通是罪魁祸首,他也好不到哪去。
眼下批评唐通是不智之举,还会产生隔阂,姜名武便没有在此事上有过多评价,当务之急还是要速做决断。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被张逆的贼军包围了。姜名武立刻下令全军拔营,先行赶往襄阳,对麾下士卒便说是张逆大军来袭,省得他们怨声载道。
孤军对付张逆,大伙心里都没底,所以还是连夜跑为妙,嘴上说不怕那是假的,心里可是突突的很,这下睡意全无,也顾不上身子疲乏了,毕竟还是命要紧!
姜名武陡然发现自己的部曲行军速度还是很快的,夜晚进兵效率比白天高出一倍不止,以后倒不如改成晚上行军,白天歇息好了
五十里,大部分还是山路,结果着急忙慌的一群人在烈日当空之前便抵达了襄阳城外,弄得城头守军都不明所以,进入戒备状态加以防范。
“协戎以为如何?”
襄阳知府王承曾与襄阳兵备使王瑞柟,对照了印信之后,倒是确定没有作假。有人也见过城外不远处叩门的姜名武与唐通,所以大致可以确定人是真的,印信也是真的。
至于是否放这路躺着地上喘粗气的人马入城,他们还想征询守将杨世恩的意见,毕竟人家才是武将,被洪少保受命全权负责襄阳的防卫。
城内银两与粮草众多,是供应大军给养的命门所在,遂绝对不容有失,不然让贼军缴获,自己便罪孽深重了,朝廷追究起来,可是要磔示的。
“先请两位总戎及随从进城,限额一百!我等先行了解内情,再行定夺,两位以为如何?”
旗号、盔甲、军械皆为朝廷拨发的款式,杨世恩从这路人马的外表上还看不出此事有何瑕疵,他从未见过前来攻城的贼兵四仰八叉地躺在城外的。
“如此甚为妥当!”
襄阳知府王承曾觉得如此安排较为稳妥,在征得兵备使王瑞柟同意后,便让外面的一小撮人马入城了。
“两位总戎,何故前来襄阳?”
王承曾对面前的两位总戎很是好奇,按理说洪少保安排他们从南漳出兵谷城,二人此时应该在谷城那边,而非自己这里。
“说来话长,太守可否给些饭食?”
跑了一夜,粒米未进,唐通可是饿坏了,好在官军总算赶在张狗贼之前到了襄阳,这样就踏实多了,野战打不过你,那就守城拒敌好了。
王承曾见到姜名武与唐通这般落魄的模样,也不认拒绝,便遣人去准备了,然后便听唐通娓娓道来,之后众人都被吓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若不是眼前二人星夜兼程前来提醒,襄阳与汉水对岸的樊城都没有充分防备,面对张逆大军绝无胜算可言。
“速速过江通知知县李大觉与兵备副使张克俭,务必严防死守,叫贼军不敢恣意攻城!对了,速派快骑北上谷城,将此消息禀明洪少保!”
只要汉江两边的城池都准备好了,王承曾便有信心抵挡住张逆大军的围攻,起码能支撑到洪少保来援。
襄阳原有两千余守军,洪少保临行时又留下五千,王承曾将其中的两千调拨给樊城那边,现在襄阳有守军五千多人,樊城有不下三千。
若是让姜名武所部入城的话,襄阳便有近九千守军,据城迎战张逆的两万大军倒是不算太难,只要将沿江的船只管理起来,不让贼军轻易获得便可。
哪怕对岸的樊城失陷,张逆也没办法迅疾攻占襄阳,此城不失,拖到洪少保大军回援,张逆再想攻城便势比登天了。
当天日落之前,从西边来了千余马卒,将旗上印着硕大的“唐”字,疾驰到襄阳城下方才止步。
“城上的兄弟切莫误会,我等乃是唐通、唐总戎的属下,前日被贼兵所败,才至此地。此乃印信,敬请校验,我等在城外歇息便可,劳烦兄弟们了!”
来人说话很是客气,而且拿出了印信,城头的守军将领也不敢懈怠,急忙拿给王承曾、王瑞柟、杨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