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一丢,守军的防线便宣告土崩瓦解了,连两个副将都决定缴械投降了,普通士卒就更没有抵抗下去的信心了。
要么选择追随将领们一块向叛军乞降,要么逃向城内的珉宅,打算先躲一阵子,好捡条命回来。
但有这种想法的守军士卒都大错特错了,此举不但无法保命,还会给城内百姓引来杀身之祸。
随着越来越多的叛军攻入城内,在张可望的带领下,数千叛军士卒开始一家一家地搜查逃兵,只要发现便立刻杀掉,不会留下活口。
城内百姓更是他们的猎物,等他们快活完了,便抓过去,听候大帅发落,除了大户人家之外,普通百姓的家财便可被他们就地瓜分干净了。
接受招抚之后,大家的待遇对比之前做义军几乎微不足道,自然没有这种直接抢劫来的痛快,所以之前才会如狼似虎一般的攻城。
“神兵降世,替天行道!归诚则草木不动,抗拒则老幼不留!”
张可望抓着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的衣领,不顾对方的哭诉与挣扎,将其像死狗一般拖着,然后向周遭百姓叫嚣着大军的口号。
小小的谷城,居然胆敢负隅顽抗,杀伤了如此多的大军士卒,那就必须要承受父帅的盛怒才行,不然岂不是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可战之兵。
叛军士卒们也非常彻底地执行了张可望的命令,他们攻城为的就是可以尽情的烧杀抢掠,这下银子和女人便都有了。
张献忠平时便教导他们,对付敌人决不能存有妇人之仁,凡是与官军沆瀣一气之人,不论男女老幼,皆可杀之。
“将军饶命啊!我等皆为良珉啊”
一名士绅哭天喊地的爬过来祈求张可望放过自己的一家老若是再不开口的话,只怕全家都要被叛军给杀光了。
“良珉?哼哼!尔等花天酒地之时,我等正在吃糠咽菜!尔等自寻死路,莫怪本将下手无情!”
张可望说完便挥动腰刀,划破此人的脖颈,喷出的鲜血直接溅到了铠甲的下摆,这名士绅也随之倒地而亡。
在他眼里,这名士绅便是典型的必杀之人,大军驻扎在城外之时,居然不前去犒军,待大军攻入城内,却跑来祈求饶命,岂不是可笑之极?
“老爷!老爷呀!”
这名士绅的小妾见状,顿时伤心欲绝,泣不成声,不顾周遭叛军士卒的围观,趴在尸体上痛哭流涕。
“呵呵,还颇为靓丽,来人,将其抓取献给父帅享用!”
张可望在杀人取乐之余,还没忘记讨好自己的父帅,看到这名女子身段不错,姿色上佳,便有了“孝心”。
“你们不要放开”
女子正在伤心之时,并不愿意被抓去,一边哭泣,一边挣扎。
“啪!啪!臭不要脸!再敢造次,本将军便将你磔示!”
张可望立即赏了这名女子两记耳光,让她老实一点,若是惹恼了自己,便将其当街凌迟了。
“呜”
听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汉的厉声威胁,这下女子吓得不寒而栗,脸颊红肿,被扇到吐血,又难以控制住凄楚之情,只能在原地呜咽起来。
伴随着周遭的哭喊与求饶以及放浪的银笑声,城内的珉宅逐渐开始火光冲天,胆敢擅跑之人,一律被叛军射杀干净。
这些冥顽不灵之人便是他们最好的猎物,被官府压抑了数月之久,郁闷与阴霾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全部释放,再也无须继续隐忍了。
“呦!这不是阮大令、林侍御、张监军嘛!幸会!幸会!”
守城的三名文官被抓来听候张献忠的发落,作为谷城的新主人,张献忠自然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对三名五花大绑的俘虏客气的打招呼。
谷城县令阮之钿是被叛军士卒丢下城时摔伤的,现在走路时还一瘸一拐的。巡按御史林铭球则是在抵抗时被张可望砍伤,一条胳膊尚在流血。
三人里,只有佥事监军张大经没有受伤,因为是主动乞降的,不过待遇也跟身边的两位一模一样,不会得到特别的照顾。
“所有责任皆由阮某一人承担,还望张将军放过城内百姓!”
阮之钿作为本地父母官,虽然之前也没有什么实权,可在浩劫之时,还是希望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多多少少可以保护到一些百姓的安全。
“一人承担?呵呵,说地轻巧!之前,吾大军请饷十万两,朝廷是如何回复滴?请了数次之多,只给了三万两而已!如此,吾便带人自行请饷!”
张献忠是很记仇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忘记别人是如何对待他的。更何况麾下有三万士卒需要养活,每月耗费钱粮甚大,朝廷不给银子,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朝廷如此行事,与城内百姓无关,还望将军悲天悯人,开恩行善!”
阮之钿也清楚朝廷在招抚之后,便对这些人冷落下来,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