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地旱得要命,没法耕种,这才当了流珉!”
对方依然不愿意承认沈浪的判断,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
沈浪狞笑一下,为其点破伪装的错误:“若你老家真是长安所,便应知晓清水河在长安所的南边,还想继续狡辩么?”
身后的四个藩子也没有光看热闹,见到对方在可以隐瞒身份,便全部抽出了雁翎刀。
与此同时,陆尚、高一月等人也围拢过来,打算一探究竟。
“官爷饶命!”
为首的家伙跪倒在地,身后的两个跟班见状不妙,也随之下跪求饶起来。
“能不能饶命就看尔等可愿意说真话了,是否属实,带回去之后,自有人来鉴别,倘若一味隐瞒,某可保证令尔等活不过今日!”
沈浪还猜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不过落得这副模样,也是够凄惨的了,心里顿感有些好笑。
“官爷,我等是”
“快说!休要迟疑!”
“京营士卒!”
“”
为首的健壮家伙便是大马勺,身后两个则是张破嘴与杨大树,二麻子与三不会都死在了城里,他们趁着乱战的时候,连夜逃了出来,这才捡了条命,否则都会被某太子下令射杀掉。
由于身上所带的干粮不多,跑路的时候又要面对层出不穷的秦军骑兵,所幸便扔了兵刃,找户人家买了几件破衣服换上,摇身一变成了流珉,这样就安全多了。
他们三个一路上都是这么蒙混过关的,直到碰见了不走运的陆尚一伙,才算是撞到了南墙,这下再也骗不过去了,只得交代了,不然被带到京城,最后还是要露出破绽。
大马勺将自己的遭遇简短接说,将造反的黑锅直接甩给上面的将领,他们跟很多京营的士卒一样,只是被欺君犯上的将领们蛊惑卖命而已。
“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京营士卒参加叛乱固然可恨,不过沈浪的目标却是骆养性,这三个人带回去交给上司便可。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前见过一伙人,急匆匆地向南赶路,就在上面那个岔路口!”
大马勺等人倒是见过,也是目送他们离开。
“为何适才不说?”
沈浪听了不禁气恼,这帮混帐真是奸猾无比。
“官爷若是追不到,小的就是诓骗了!”
大马勺也有自己的考虑,眼下逃命要紧,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队人没有识破尔等身份?”
沈浪仍然心存疑虑,还要问个明白。
“小的趴在路边藏了起来!”
要不是此地四处开阔,来不及躲藏,大马勺也想这么躲过去。
“此队人衣着如何?”
陆尚最关心这个,若是官军便算了,要是对方乔装打扮,那便可以追寻一番。
“皆是锦衣卫!”
大马勺心里也很是奇怪,这么多锦衣卫出城来干嘛。
“莫要信口开河!”
陆尚厉声警告,这种事可不能说错一点。
“小的不敢,距离甚近,决计不会看错!”
那身行头,只要不是瞎子,都会警惕三分,敬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去往甚么方向?”
“沿路向南!”
“带上他们,上马快追!”
在与东厂带队的刘家续耳语了一番,东厂虽然人手众多,可眼下的重点是京城,能够出城搜寻骆养性的人马只是一小撮而已。
商议过后,陆尚便有了七分把握,这队人肯定是骆养性的手下,前指挥使大人是否在内,尚不得而知,但只要追上目标,便可得知一二。
这次出来没有携带多余的马匹可供三人骑乘,陆尚便留下九人,让三人骑马搭乘三个嫌犯,另外六人负责在旁看管,其余七十余人则迅速追赶猎物。
顺着三个流珉所指的方向跑了几里路,最前方的藩子发现了一队马蹄印,倒是与之前得到的情报颇为符合。
虽然没看到半点人影,可毕竟已经有了盼头,大家的精神也为之一振,陆尚带队跑了一个多时辰,又询问了几位过路人,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
等以为追上了猎物之际,陆尚却陡然发现一队官军,对方可不是冒名顶替队伍,而是奉旨北上,来自保定的杨文岳大军的前锋部曲。
众人颇为泄气,不过对方倒是见过一队锦衣卫,刚走不远,距此大概也就三五里路而已。
事已至此,陆尚只得压上自己的全部运气,不论对方身份如何,都要死追到底了。
“大哥,那黄口小儿有何可惧?早知如此,当初莫不如与京营合兵一处,现在已然攻下皇城了!”
在一处周边罕有人烟的山坡后,骆养德正在埋怨自家大哥,倘若前些天不是犹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