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守到另一个窗户边,余光则是盯着地下室的入口,期待着光头出来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过去了。
地板终于被推开,神情和刚才的狗腿子没什么两样的光头颤颤巍巍的爬了上来,坐在地上,捂着嘴巴,眼里噙着泪水,像是被妖魔鬼怪欺负了的小和尚。
“光头,你这是咋了?”
“你咋也这幅德行?”
“光头,舒服么?”
毫无疑问,最后一句话是幸灾乐祸的狗腿子说的。
柳临风、大胡子、狗腿子都是围了上来,像是围观大熊猫一样,好奇的看着小媳妇模样的光头。
“唔”差点吐出来的光头脸色发青的憋了回去,狠狠地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狗腿子,勉强吐声说道:“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柳临风和大胡子对视一眼,他们现在对地下室里面的秦修文究竟在干什么,更加的好奇了。
“恩人究竟在地下室里面干什么呢?”
“对啊!”
“感觉你们两个都他娘的像是吃屎了一样。”
“嗯真他娘的像。”
光头眉毛跳了跳,赶紧打断两人一唱一和的话,解释说道:“恩人在地下室里面对那个什么日本的鬼子处长严刑拷打,只是那个逼供手段属实有点残忍,令人不敢恭维。”
想起地下室里面石田大郎的惨状,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狗腿子也是一脸赞同,很少的和光头抱有相同的想法。
“不就是逼供么?”大胡子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俩没见过咋的,再瞅瞅你俩的德行,吓得跟孙子似的,真他娘的丢人。”
柳临风也是皱起眉头,问道:“狗腿子,光头,你俩又不是没进过寨子里面的刑堂,堂堂大老爷们,被个逼供吓到了?”
狗腿子不敢和两个土匪头子唱反调,只敢在心中腹诽:“寨子里面的刑堂和地下室里面是一个概念么?就好比一个还没出师的菜鸟和一个能排山倒海的武林高手,哪他娘的来的可比性。”
光头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蔫坏蔫坏的怂恿道:“二当家的,大胡子,要不你俩也下去看看?”
“下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恩人不说过保密啥的么?”
“没事儿,恩人刚才不说了么,只要别往出瞎说,就啥事儿都没有。”
“那就下去看看呗!”
“真事儿的,有啥好怕的。”
“瞅瞅你俩那个怂样?”
“这事儿,等回寨子里面必须和大当家的说说,关你们的禁闭。”
两人说着说着,大胡子抖落抖落衣服,为二当家的开路,率先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面。
正在对石田大郎逼供的秦修文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刑具,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长时间使用狠辣手段逼供的原因,声音有些阴冷。
“你怎么进来了?”
听见这道声音,大胡子的心头一激灵,扫了眼木架子上血肉呼啦,没一块好肉的石田大郎,再看向秦修文阴森可怕的眼睛,内心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
“那什么,恩人,我下来看看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有就是想学习一下。”他硬着头皮说道。
“哦!”秦修文收回目光,继续专心致志的对石田大郎逼供,手上的动作不停,几乎都要玩出花来。
“石田处长,您说您干嘛不说呢?”
“说了多好啊,一点都不疼。”
“这人啊,有时候就和动物一样,都是血肉做的,何苦这么扛着呢?”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也要看看局势嘛!”
“”
秦修文不断地采用说语来分解石田大郎的自我催眠,让他分神,同时也会造成心理干扰,搅乱他的心境,打算以最快速度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大胡子在一旁看的手脚冰凉,眉毛直跳,被秦修文这般狠辣至极的手段在心里掀起难言的震撼,最终忍不住开口说道:“恩人,您要不休息会儿,这样下去,他也扛不住多久吧!”
“没关系,我对人体构造还算是熟悉,知道从哪些地方入手,能够避免对他造成生命危险。”
秦修文头也不回,眼神特别专注,冷静的说道:“而且特高课特务处的处长也不是普通人,没有普通人那么脆弱。”
“可是,您就不怕出现意外?”大胡子苦笑道。
“没关系,我还精通一些急救方面的药理知识,不会出现问题。”
秦修文将一碗盐水泼在石田大郎的身前,顺便将自制而成的痒痒粉趴在他的身体上,看着他紧咬着嘴唇,身体不断痉挛的模样,又道:“而且,我还准备了消炎药,即便他受创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