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至于误解至今日,又酿成如此之大的祸事!
孙止脸色不停变幻,心情复杂的程度无以言表。
盯上的猎物,一朝雌变雄,这种感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要如何向指挥使交待?
难不成跟指挥使说——让您看着画像都能流出口水来的……其实是个男孩子?
想到这么说的后果,孙止的身形晃了晃。
苍斌见他忽然神色古怪不说话,不由将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眼下你我不妨同上公堂,叫上证人,辨一辩孰是孰非!”
孙止不知要作出什么表情才好。
辨?
呵呵,他即便长了一百张嘴在身上,又岂能将人家的儿子辩成女儿?
“……打搅了。”
孙止默默收回长刀,朝着苍斌拱手赔罪。
苍家上下:“??”
此人,脑子……有事吗?
“是小弟贪杯,吃醉了酒,请苍兄见谅。”
孙止吃力地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一旁的手下:“走——”
手下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真的看不明白。
已要走出内室的孙止见他迟迟未跟上,一颗心更是焦躁之极。
“聋了吗?还愣着干什么!”
在苍家上下人等诧异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之下,手下这才脸色怪异地跟上去。
什么事儿啊这是,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苍鹿脸色反复着。
他因目不能视,故而听力尤其出众。
方才那孙止开口,他忽觉有几分熟悉。
定是在何处见过……
“父亲,他们到底为何而来?”他连忙问道,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
苍斌却忽然跌坐回床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本积郁抱病,方才又被怒火攻心,眼下卸下防备,心神陡然松弛下来,便再也支撑不住。
“老爷!”
“父亲怎么了!”
……
孙止提心吊胆地回到大永昌寺,来至寮房之中,得见眼前情形,却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