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殿下且罢了,到底他是殿下忠实的舔狗来着,可是……比不上蓁蓁一个女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可他很清楚,蓁蓁明明不是生来如此的。
如此想来,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了——近朱者赤。
原本便受了他多年的熏陶,后来又遇到了殿下,这种情形下,蓁蓁便是想平凡,也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啊。
王守仁顿时释怀了。
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了蓝,可到底是出于他这抹蓝。
至于蓁蓁和殿下没带上他?
好歹今日未将他撇下,还将内情说于了他听呢——阿鹿可是彻彻底底被蒙在鼓里的。
聪明的人总是很擅于从比较中得到满足感。
不过,想到苍鹿,王守仁心底还是极为酸涩。
苍伯父病倒了,阿鹿如今的心境很艰难。
祝又樘此时说道:“待我今日回去之后探一探父亲的口风,再见机行事。”
张眉寿点头。
方才他们已商议出了许多对策,若昭丰帝执意不愿撤消祭天仪式,他们只能铤而走险,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
但他们现在的能力实在有限,哪怕尽力,到最后也未必能够如愿。
张眉寿很清楚这一点。
可是,苍芸她一定要救。
哪怕只能救下苍芸一个,她也一定要救。
这念头即便透着自私,可却几乎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她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眼睁睁看着苍家家破人亡,愧责一生。
见她垂着眼睛,嘴角微微绷紧的模样,祝又樘眼底神色倏地一软。
他不知道小皇后为何情绪沉重至此。
上一世,他临走前,苍斌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朝堂一片清明。最后那几日,他竭力支撑着,几乎将能铺的路全铺好了,尽量又铺的长远一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除却忧国忧民之外,他更担心的,还是她。
闭眼之前,他是有着不甘的,一心只念着一句话:若是能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就好了。
祝又樘掩去情绪,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