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恩人了。如此之下,他答应相帮,那也是礼尚往来。
咳,哪怕就冲着这一句清脆悦耳,让人心底舒畅的“徐伯父”,他也是要帮的。
不过,小小的姑娘家能遇到什么难处,竟要他一个外人帮忙?
“不瞒徐伯父,晚辈的父亲自去湖州历事以来,只在刚抵达归安县衙时曾传回一封书信,从此便杳无音讯。晚辈家中托人送去的家书,亦无半点回音。
眼下湖州洪涝严重,家中祖母母亲皆万分挂怀,日日盼着能有消息传回京中。如今历事考评旁的一概不重要,只要得知父亲平安无事,举家上下便可安心了。”
她虽直觉父亲不会出事,可因忆起前世湖州灾情严重、灾民暴动之险况,而这一世父亲前往湖州是一个未知变数,便也由不得她这个做女儿的不担心。
且每日将母亲的牵肠挂肚看在眼中,她总要想个法子才好。
张家门第不高,自祖父疯癫之后,往前积攒下的那些人脉已不如从前好使了,祖母亦是有心无力。
三叔如今在四处想法子,被禁足在家中的大伯反倒拿起了乔,不是推脱便是嘲讽,半点要托人通关系打听消息的意思都没有。
原本扬言要与他一同持斋思过的祖母被气病了一场,当晚就搬回了松鹤堂,熬了一道乌鸡栗子滋补汤。
定国公世子闻言,一口应承了下来。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感叹了一句,又道:“你父亲身在县衙,自然相对稳妥得多,你不必过于担心,且安心等消息吧。”
张眉寿感激道:“多谢徐伯父。”
她离去之后,徐婉兮却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定国公世子还以为她是为了先前的事情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