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艰难。据说在家中死了数日,尸身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江家老太爷始终视她如家门之辱,就连丧事都没如何操办,草草埋了而已……”
张眉寿越听越觉得巧合。
如此说来,这位江家庶出的幺女从嫁人到过世,江家都极尽低调,唯恐跌了家门颜面。
如客嬷嬷这般消息灵通又知晓当年之事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江家幺女已经过世了。
那么……顶着她的身份嫁给大伯的“江氏”究竟是谁?
怪不得祖母会说“哪家的书香门第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只怕是暗下早已查明了“江氏”的身份是假——
“我只跟姑娘说一说而已,姑娘可别让我得罪了江家人。”客嬷嬷道。
“嬷嬷过一过嘴瘾,我过一过耳瘾,听过即忘了。”
她查得是上一世的事情,眼下离“江氏”冒用身份嫁入张家还有十余年呢,她只为证实猜测而已,断没有说出去的必要。
“我过得什么嘴瘾?冒险罢了。”客嬷嬷抬了抬眼皮子,拿手指叩着茶几。
张眉寿会意,命阿荔取出了一只银锭子。
客嬷嬷看着被放在茶几上的银子,有些讶异于这小姑娘的出手大方。
但旋即她就明白了。
“姑娘不单是要打听江家幺女的消息那般简单吧?”
她将话问出去,旋即又觉得自己跟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做交易、又拿面对大人时的那套想法去看待她,倒像是脑子不清醒似得——
可偏偏那女孩子半点没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