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她极小心,唯恐伤了根系。将花株移到新盆中也有诸多讲究,从土壤的调配,到花根埋得深了浅了都会有影响。
她就着水桶里的凉水净了手,直起腰来,与阿荔吩咐道:“每日晨早、黄昏时分,将花盆搬出来晒太阳,其余时辰,皆搬去廊下阴凉通风处。切记不可淋了雨。”
阿荔假笑着应下来。
自家的姑娘,即便是胡闹,可除了宠着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眉寿回到房中,又拿胰子仔细洗了手。
此时,棉花过来了。
想到自己之前交待他办的事情,张眉寿忙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棉花便将自己所见大致说了一遍。
从张彦近来几日几时出门去翰林院,再到几时下值,再到他下值之后都去了哪些地方,棉花都一清二楚。
“这四日里,大老爷有两日都去了同一个地方。”棉花将真正想说的话放到了最后,“三姑娘,大老爷在外面养外室了。”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且说得十分笃定。
阿荔满面愕然鄙夷。
张眉寿却隐隐兴奋起来。
她要找的人……兴许便是这个!
她就知道十有八九能查到。
“快说说,你是如何肯定大伯养了外室的?”张眉寿追问道。
棉花顿了一瞬。
三姑娘这幅兴致盎然的模样,仿佛在茶楼里听书一般,此时或许应当给她摆上一碟瓜子儿花生,并一壶龙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