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罚才解气?”张彦特地咬重解气二字。
张峦仿佛没听到,看向怀里的女儿,问:“蓁蓁先说。”
让孩子来罚,似乎有放水的意思,毕竟孩子头脑简单,能罚多重?
可张彦夫妇却根本无法松气,只因他们都捕捉到了张峦口中的那一个‘先’字……他是让蓁蓁‘先’说,而不是让蓁蓁说,这一字之差,含义可完全不一样!
他这显然是想先让女儿出气,如果女儿所罚不合他意,他自己还要接着再罚的!
做长辈做到这个份儿上……也不怕遭人取笑吗?
张峦当然不怕。
他非但不会觉得有人取笑他,还觉得自己是在教孩子做人的道理,形象那叫一个高大光明。
“二哥二姐须先向我道歉。”张眉寿也不客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眉妍姐弟张口就要求道。
他们欠的道歉太多了,哪怕这道歉不情愿,她也十分想听。
咳,确实肤浅了,虚荣了啊!
心底有个沉稳的声音在装模作样。
但是也不妨碍她觉得这画面让人舒坦。
谁让她这辈子决心要做一个搅家精呢,搅家精最不想做的就是息事宁人。
她即便不搅和大房,大房也要来搅和他们,既然如此,不如先搅为敬。
把这个家趁早搅散了,让别人无家可搅,这叫做化被动为主动。
张眉妍听到她还特地将自己带上,气得暗暗咬唇。
今晚之事明明可以让义龄一个人背下来的,然而张眉寿这么一闹,只怕回头下人们对她的非议必不会少。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也只能起身上前。
张眉寿被张峦抱在怀里,垂眼看着来到她面前的张眉妍。
迎上张眉寿居高临下的目光,张眉妍心底难堪,脸色涨红。
“二姐,你长得不如我好看,怎么怪也怪不到我身上来吧?”夸起自己美来毫不脸红,本是极自大的话,从一个七岁女孩口中说出来却有着别样的天真。
张眉妍的脸更红了,带着羞恼:“……三妹,这是没有的事,义龄吓糊涂了。”
张眉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径直看向柳氏,道:“你要恨也该去恨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