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瞅着她。
现在倒不瞅她了,改瞅她爹了!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张峦皱眉问。
大夫直摇头。
他行医多年,倒没见过没伤着没碰着,两条腿完好无损,突然走不成路的。
“兴许是受了惊吓,先养几日看看。”他只有开了安神的方子。
宋氏让身边的婆子送郎中出去。
郎中假意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接过那块碎银,点头保证道:“老夫行医多年,绝非那等嘴碎之人……”
愉院里探望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张眉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她这场梦做得太长,也太真了吧?
梦中的一切竟与儿时一模一样。
父亲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她分明早不记得了,怎能在梦中竟还原的如此清晰?
不过梦到底只是梦。
她伸手摸了摸左耳后的皮肤,细腻光滑,全然不似多年以来,触之便是疤痕凹凸的手感。
那个救了她男孩子她起初觉得眼生,现在越想却越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
傍晚时分,愉院里来了张眉寿的小友。
“我那日替你卜卦,说你近来犯小人,不可随意出门,你不放在心上,这回应验了吧?”隔壁王翰林家的长子王守仁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眉寿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看着面前小小的男孩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真小啊!
小的她都快都要认不出这是昔日带兵平乱,曾任两广总督,智多近妖,名留青史的大师王阳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