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开脱。
张眉寿听出了许多不对劲来。
父亲分明会水,齐知县却认定“张主薄从未下过水”。
这是为何?
难道父亲早有察觉,刻意给齐知县造成了自己不会水的假象?
她不由又想到了笔盒里的那只荷包。
若这一切真的都是父亲的安排,那父亲定然无恙——只是将计就计,借此时机金蝉脱壳了而已!
张敬显然也已想到了这些。
从柳师爷当下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具尸体不是二哥的……
如此之下,那具尸体便不会是齐知县刻意拿来搪塞朝廷和张家的,而是被二哥拿来迷惑齐知县的!
行啊二哥,挺机智啊。
张敬在内心表达了钦佩之意。
那他机智的二哥此时会在哪里?
他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柳师爷。
柳师爷离开衙门已经有些时辰了,想必已该有人察觉到了不对,还是先离开此处再说。
“诸位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我定会日日替张主薄烧香诵经……”
张敬听得来气,又是一脚踹到了他身上。
“放心,你固然该死,可却还没到时候,暂时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张敬说着,便看向了一旁的棉花。
“将他制住,别让他开口说话。”
见棉花似乎无动于衷,张敬憋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就像方才你制我时那样!”
棉花却看向张眉寿,得见张眉寿点了头,遂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颗石子来,手指轻动,先后打在了柳师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