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引兵败退,前往钧峰山勾结惯匪胡大疤瘌的同时,石溪这边也没有闲着。
劫后的石溪,围墙破损,庄门断裂,庄内断壁残垣,境况凄惨,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晨曦里越发清晰。
阵亡的二十余人,全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汉,他们或为人父,或为人夫,或为人子,山庄内没有呼天抢地的悲鸣声,唯有时断时续的呜咽声在晨风中飘荡。
石祥知道,昨夜若非岳霖当机立断,舍命出寨吸引敌人注意力,那么寨子陷落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一场血腥屠杀。
仅仅一天一夜,就遭遇敌袭,就发生如此凄惨之事,岳霖心中懊悔不已。
如果没有躲避梁王追杀,如果没有改变路线,如果没有暂避石溪……
太多的如果让岳霖暗暗自责,不堪负重,但是一路的惨痛经历,血淋淋的教训,奸佞们不死不休的做派,使得岳霖终于明白自古忠奸不两立的道理。
昨夜,岳霖舍生忘死,不畏强敌的精神已经深深折服了石祥父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担当,不愧是岳飞岳元帅的儿子。
此时,石祥父子沉默无语,静候岳霖下文。
时间紧迫,岳霖没在犹豫,直言道:“立即安排善后,我们进山躲避吧,昨夜袭击我们的人不会放弃的。”
“这些年,三明府县并未和我们交恶,怎么会是官府所为?这些人会是什么人?”石祥惊疑不定。
一旁的石濬也是一脸茫然,不解道:“是啊,官府每年进山剿匪都会落脚我们石溪山庄的,我们和官府关系好着呢!”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当务之急,我们尽快进山藏匿,以防贼人再次袭击!”岳霖语气坚决,不容商量。
事已至此,石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石濬,你随我出去打探!”岳霖语气果决,但不乏真诚与信任。
石祥微微点头,他相信岳霖的做法是解决当下危机的唯一选项。
岳霖、石濬兄弟俩策马出了山庄。
对了,他俩后面还跟着不离不弃的小萝莉。
石溪山庄一带多丘陵、山地,山林茂密,大都是些阔叶林,山林之间沟壑纵横,溪水众多。
林地之间小径曲折蜿蜒,树林间不时传来鸟儿鸣叫的声音,越发显示出这片山林的幽静与安全。
“哥哥,这里作为藏身之所应该可以吧!”石濬表现出相当的自信。
“石濬兄弟,这里藏身仍显不足!”岳霖微微摇头,直接否认。
“为何?”石濬发问道。
“生命无价,我们要的是绝对安全,要的是万无一失!倘若发生意外,乡亲们出现的伤亡,我们情以何堪?”岳霖声音低沉。
瞧向石濬英俊憨厚的脸庞,岳霖继续道:“兄弟,这里藏身看似安全,其实一旦被敌人发现后,除了攀援悬崖,绕过沟壑,实在是退无可退!乡亲们扶老携幼的,悬崖、沟壑不就成了难以逾越的障碍了吧!”
原来如此,石濬恍然大悟。
“浪费时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出来呢!”小萝莉发泄心中的不满。
继续前行,漫无目的的打探藏身避难之所很是枯燥。
毕竟是三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长时间做一件费体力的事情肯定会疲劳不堪的。
此刻,石濬俊脸上写满疲惫,小萝莉也失去耐心。
尽管自己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来自前世的他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的。
“兄弟,梅儿,还是给你俩讲个故事吧?”岳霖试探问道。
果然,石濬一扫疲惫,小萝莉也开心地大叫起来,“好啊!”
这次岳霖却讲的却是少年岳飞从师周桐的故事。
“这日,周老先生推脱不过老友汤员外的邀请,教习汤怀、张显、王贵文韬武略,单日习文,双日习武。岳飞家境贫寒,只得暗中偷学,每到单日必在村庄馆舍偷学文章,每到双日,必往柳林窥视习武。连日来,岳飞风雨无阻,暗中学练……”岳霖娓娓道来。
缘于家教,小萝莉却是个有见实的姑娘,岳飞的故事她也听了很多。所以,小萝莉只是撅着小嘴认真听讲,并无异样表情。
这边,石濬却是不同。
山庄小孩原本就文化匮乏,这次结识岳霖也算是天赐缘分,一节少年岳飞拜师学艺不啻是一堂文化大餐,石濬俊脸呈现潮红,眼中也满是敬佩之色。
张如引兵败退,前往钧峰山勾结惯匪胡大疤瘌的同时,石溪这边也没有闲着。
劫后的石溪,围墙破损,庄门断裂,庄内断壁残垣,境况凄惨,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晨曦里越发清晰。
阵亡的二十余人,全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汉,他们或为人父,或为人夫,或为人子,山庄内没有呼天抢地的悲鸣声,唯有时断时续的呜咽声在晨风中飘荡。
石祥知道,昨夜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