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百余里,江面渐宽,水流也逐渐缓和,江面上不时有海鸥掠过,给古板单调的瓯江增添了一丝丝的活力。
五月的江风迎面吹拂,湿润清新,让人感到十分的恰意。
这段瓯江靠近东海,应该到了温州地界。
前方不远处,一前一后有二条岔河。
前面的岔河,右拐向南是瑞安方向,后面的左拐向北是永嘉方向。
柴平站在船头,同岳霖拱手作别。
官船继续向东行驶,又过了七八里水路,前方赫然出现一大一小两江心小岛,小的仅三百多平米,大的有三个多平方公里。
岳霖知道这是前世位于温州市区北面瓯江之中的江心岛了,有所不同的是由于泥沙淤积,前世只有一个江心岛,面积也比现在的大多了。
南朝宋初郡守谢灵运曾登上孤岛,写下“乱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名句。
此时已近中午了,岳霖吩咐停船歇歇。
船靠岸后,有一渔舟迎了上来。
渔舟上有二年轻后生主动招呼,说有新鲜的江鱼,并向大伙兜售。
两年轻后生大约十五六岁模样,相貌甚是英俊,皮肤白皙,没有那种捕鱼人黑红色的脸庞,众人暗自惊奇。
岳霖上前答话,见仓板下有十几条鱼,桂鱼居多,间或有些花鲢、鲫鱼,遂要了几条桂鱼和花鲢。
岳霖吩咐伙计将鱼整治,分别红烧、炖汤,只留一条桂鱼用江边的蒲草包好放在太阳下暴晒。
暴晒桂鱼伙计有些不解,渔船上的两后生也是惊奇,众人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
不懂了吧,这可是前世名菜臭桂鱼的关键程序,这个朝代的人怎会知晓,岳霖暗自得意。
还是让事实说话吧,岳霖并不想作详细说明。
他信心满满道:“一个钟头后就可以做这道菜了,到时大伙尝尝我的手艺。”
五月的中午,已有夏季的感觉,阳光还是蛮毒辣的。
一个钟头后,岳霖打开包裹的蒲草,一阵恶臭随着江风四处扩散。
什么情况?太臭了!众人无不掩鼻避让。
一旁的李氏夫人微皱眉头,面露愠色:“岳霖,你这是干什么呢?”
岳霖赶紧道:“娘,我准备做臭桂鱼让大伙尝尝。”
岳霖两后生听了微感诧异,遂问:“敢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岳霖见两后生性格直朴,相貌英俊,也有心结交,微笑道:“我叫岳霖,乃岳飞三子,今日随母亲流放路过此地。”
“岳飞岳元帅的公子,失敬了!”年长一点的后生抱拳道,“实不相瞒,我俩是水泊梁山后人,我叫张敏,爷爷是浪里白条张顺,他叫阮波,爷爷是活阎王阮小七。”
竟然在瓯江遇到水泊梁山的后人,岳霖惊喜不已。
他疑惑道:“二位仁兄何故流落此地?”
张敏面色黯然,叹息道:“奸臣当道,早年爷爷遇害后,我俩父亲为躲避奸贼追杀,不得已南迁来到这瓯江营生,算来已有三十几年光景了。”
顿了顿又道:“父辈们相继离世,剩下我和阮波兄弟继续打鱼为生。”
岳霖劝道:“人生不能复生,二位兄长勿要悲伤。我大宋内忧外患,我等正值年少,理应厚积薄发,振作有为,为大宋兴旺尽绵薄之力!”
不亏是忠臣之后,沦落至此还不忘大宋江山,张、阮二兄弟心中暗赞不已。
阮波急于表现,急道:“岳公子,这些年我和张敏哥哥水上功夫可没有丢下,水里来,浪里去如鱼儿一般。”说罢,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憨憨的笑着。
岳霖见阮波憨萌样,不由得童心大起,戏谑道:“阮兄,饭后我们水里一下如何?”
“何为?”阮波疑惑不解。
岳霖知道自已说漏了嘴,赶紧解释:“乡村方言,就是比试。”
阮波将信就疑,问道:“此话当真?”
“君子无戏言!”岳霖斩钉截铁。
说完,他就整治臭桂鱼了。
片刻功夫,清蒸臭桂鱼就好了。
岳霖见众人迟疑,哈哈大笑,自己先尝了一口,并自我夸赞:“人间美味,不吃可惜了。”
张敏、阮波二人见状,有点迫不及待了,他俩抢先下筷,尝了一口,惊讶的表情让众人瞠目结舌。
大伙也不顾臭味了,接连下筷,就连李氏夫人也不顾形象尝了一口。
绝佳的美味真是闻所未闻,大伙赞叹万分。
接下来,轮到岳霖和张阮二人较量水上功夫了。
前世,岳霖就生长在水乡,打小就喜欢游泳,加上公安大学的专业训练,泳技在公大可是杠杠的。
只见,张阮二人一个倒翻,就跃进江里,半晌不见踪影。
岳霖知道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