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不认识这么个人。”
“是吗?可我觉得冯舵主肯定认识他,而且还和他有过一段不怎么好的接触。”
洛琰自袖中去除一卷纸,展开示于冯一贤眼前,却是一副画像。
“这个人,便是韩文信。此人昨日在城西处的白水街,被一伙杀手袭击,于光天白日之下,受到重伤。而这伙杀手的头领,据在场的诸多路人的口供来看,是以两把轻斧为武器。”
“这江湖上,使用斧头为武器的,比一些奇门兵器还要少。而在临川府,据我所知,应该只有冯舵主使用这等武器。我想,我应该不会找错人吧。”
洛琰依然保持着从容的笑容,言语中都是应该,我想之类的猜测词语,但他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就差直接指着冯一贤说杀手头领就是你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目标也没指错,却没什么证据。冯一贤虽然嚣张得很,袭击还使用着可以说是独门兵器的轻斧,但他还是蒙着脸的。
这可能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毕竟全江湖可能都找不出几个使用轻斧的人。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以冯一贤的地位,却是还有辩解的余地,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只能束手就擒。
然而,冯一贤面对这种情况,却是不做任何辩解,干脆地承认了:“不错,那日袭击的领头之人,正是冯某。冯某和此人有一些生意上的冲突,但这些冲突是属于江湖的范畴。便是这些生意,也不好明说。是以,冯某使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不过,六扇门应该不管这些事情的吧。”
冯一贤承认的十分坦然,明说了韩文信就是他袭击的。不过他也说了,这是江湖上的争端,那些所谓不好明说的生意,在场都是懂内情的人,说的是那些沾黑的生意。
但这又如何呢,天下这么广阔,类似的买卖很多。远的不说,临川府还有一个专门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买卖的影楼在。
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常见了,常见到六扇门都懒得管,要管也管不过来。而且对于这些黑吃黑,狗咬狗的事情,六扇门也是乐见其成的,只要不明摆着对老百姓产生危害,动摇大乾的秩序就行了。
也是因这些不好管的事,影楼这“影子中的大乾”应运而生。既然不能彻底铲除,就将它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不是不管,是懒得管。”洛琰纠正道。
“但是,若单纯是你们那些勾当,我也和其他人一样,是懒得管的。可偏偏,这其中,又不止是只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冯舵主,你知道吗?昨夜,这个韩文信死了,死在城外不足两里的官道之上。”
“是吗?这个冯某倒是真正不知情,”冯一贤面不改色地道,“昨日让这韩文信逃过一劫,冯某还失望不已着呢,没想到,到了晚上他就死了。不过这也正常,我们这些江湖客,那天死在路边毫不稀奇,韩文信的死,令冯某既觉惊讶,又觉理所当然。
这位大人,韩文信不是冯某杀的,这一点,冯某没必要撒谎,就算承认,也对冯某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不,有坏处的,冯舵主。”洛琰收起笑容,突然摆正的肃容,让冯一贤不由地心生一种难以预料的不详。
“本来这韩文信是死是活,我是懒得管的,这个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毕竟他不是我大乾子民,而是北周的人,还和北周朝廷中的某个大人物关系不浅。他的死,就算要追究,也轮不到我们追究,尽管他是死在大乾的土地上。”
“但杀他的人,可不一般。冯舵主身为漕帮的舵主,本身又是和东海那边时有来往,应当对东海那边的状况有所了解吧。”洛琰抬眼示意码头边上的货船,显是知道这艘货船来自何方。
“据现场留下的痕迹了解,杀韩文信的人,确是东瀛那边才有的忍者无疑。现场留下了很多东瀛忍者惯于使用的暗器,”洛琰又自袖中拿出一枚四个角,四边刃角等长的流星镖,“这种暗器,按照东瀛那边的叫法,是叫手里剑吧。”
“冯舵主下午才袭击过韩文信,晚上韩文信就死于东瀛忍者之手,这一点,实在是容不得本大人不怀疑啊。而且,一般的江湖争端只要不殃及百姓,我们六扇门不管,黑吃黑,我们更是乐见其成。但这勾结东瀛人,我们六扇门就不得不管了。”
“冯舵主,现在你告诉我,承认杀死韩文信,是否对你有坏处呢!”
冯一贤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的脸色,自洛琰说出“东瀛人”三字,他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阴沉。
私通东瀛,是叛国的大罪,这个时代,可不会有什么移民。国家的印记在国民的身上是抹不掉的。便是两国邦交再好,你一个大乾人,别想成为东瀛人,更何况东瀛时有海盗抢劫大乾的海上商队和来往船只,怎么都算不上友邦。
当然,大乾和北周之间,却是另算了。这两个国家说到底都是中原人,北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