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惜的是,没有谁在意。
场间众人安静沉默着,等待今夜的真正主题。
果不其然,宋景纶在背诵完那番话后,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自宴席起时,一直独饮的白浪行终于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平淡如水般扫过场间众人,只在顾濯等人身上稍微停留片刻。
唯一让他长时间停留的人只有林挽衣。
如此作态自然骄傲,但考虑到他天潢贵胄的出身,将来甚至有可能坐上那悬而未落的太子之位,成为整个人间最具权力的大秦皇帝陛下,在场的年轻人们完全可以接受这种骄傲,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骄傲。
“难得一聚。”
白浪行看着席间的同辈中人,忽然笑了起来,淡然说道:“饮酒作乐固然痛快,畅想未来亦然美妙,但大家终究是修行者,走在三境七阶的修行路上,值此今夜良机,理应相互映照修行所得,以免日后生憾。”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知道今夜真正的戏码要来了。
许多少年的视线纷纷落在顾濯的身上,等待着他给出回应。
场间不断有人站起身来。
众人下意识望过去,发现每一个站起来的人,在巡天司那份榜单上的排名都极为靠前,其中甚至有两位踏入了前十。
紧接着,这十余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顾濯所在的位置,意思十分显然。
很多人看着这一幕画面,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阵势固然不小,但不见得能是顾濯的对手,除非直接丢下脸皮进行车轮战,才有机会可言。
还有些人则是觉得,这应该是针对顾濯的试探,看能不能把他的底牌逼出来,为夏祭中的相遇提前做准备。
林挽衣对此毫不担心。
小和尚则是好奇。
顾濯神色不变,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冷了些。
这些人的目光没有真正落到他的身上。
下一刻,一连串让众人神色诧异的话语在席间响起。
就连这场宴席的主人宋景纶都为之错愕不已。
“在下久闻林姑娘之盛名,还请赐教。”
“据说林姑娘在望京一连四十余胜,着实令人心向神往,敢请教。”
“林姑娘不入书院道院禅院,不得名师指点,仍被巡天司位列十一,如此天资着实让人钦佩,望指点。”
相同的话语不断响起,徘徊在场间诸人的耳朵里,迟迟不愿散开。
湖畔一片安静。
白浪行举杯独饮,看也不看林挽衣一眼,心想你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总不至于连这场面都应付不下来,让我徒然失望,擅自期待。
是的,他之所以答应宋景纶参加今夜这场宴席,只为亲眼看看林挽衣,仅此而已。
至于顾濯?
他从未把此人真正放在心上,再如何天纵奇才也罢,终究只是一个少年天才,与林挽衣相比不值一提。
更不要说与贵为皇子的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