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又不是不能放。
穿堂西的前出厦起码有一米左右。
窗户和自己的东院墙之间,也得有前出厦这么大的距离。
扫帚和板凳放上面不行吗?
刘嫂这是对自己院子锁门有意见了?
平常两家挨得最近,孩子看小人书也有还有借的,不至于吧?
唐根生开锁,推开了半扇院门。
将木箱一个个搬进去。
箱子放在院子南墙根,东南角。
摞完了三个箱子。
箱子也就成了空箱子。
里面的东西分装在了冷冻储物格和瓜果蔬菜储物格内。
“根生回来啦?”
身后传来刘嫂的声音,脚步也走近过来。
“哦,刘嫂,昨个儿给人做饭,弄完宵夜就挺晚了,睡醒了才回来……”
唐根生说着,看到刘嫂拿了凳子往回走。
“咱院昨个儿来了户新人,我忙的没顾上,一回头,东西就堆你家门口了……”
刘嫂不好意思的念叨着。
板凳放下,又转回身,拿了大扫帚。
“没事儿,回头墙上揳个钉子,大扫帚可以挂上去。”
唐根生指着自己院墙外南段。
那里,是唐根生的院墙和西厢房的夹角。
比北边大一些。
毕竟北边还有个前出厦呢。
“不用,不用。我拿南边游廊堆着去,省的人家瞧着不舒坦。”
唐根生一怔。
有点诧异。
这是心生埋怨了啊。
当初自己刚来。
突然顿顿吃的喷儿香,惹得刘嫂家里怨声载道,每到饭点就得打孩子。
就算那样,进进出出见了面,两家也都是和颜悦色的打招呼。
没挂过脸。
昨个新户入住,咋就这样了?
唐根生扭头看了一眼穿堂西的窗户棂子,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回了院子。
屋门还没开锁呢。
一夜没回来,还得抓紧点炉子。
唐根生脱下棉大衣,戴上套袖准备开干。
炉子还没点着,刘嫂就走了进来。
搓着手,有点很不好意思的感觉。
“根生,那个……能问你家借俩鸡蛋吗?买也行。”
唐根生扭头看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刘嫂解释。
“孩子明天过生日,昨天出去了一趟,也没买着……”
唐根生去橱柜里拿了三个鸡蛋,递给刘嫂。
“谢谢啊,根生,你看我是给你钱,还是还你鸡蛋?就是鸡蛋不太好买,得多等几天。”
“我也不缺这点嚼头,刘嫂你先拿去给孩子过生日,啥时候有了再说呗,我不着急。”
“那行,那行,谢谢你了啊,根生。”
“嗨,咱这么近的邻居,哪用得着谢啊。”
平日里传个话,落个音儿啥的。
关系好了,进进出出少传播点谣言,比啥都好。
毕竟唐根生的魅力摆在那里呢。
便是之前也没少招来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的。
刘嫂人不错。
传谣也挺有分寸感。
这就很好。
只不过邻里之间,唐根生也不好太大方。
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上一世就懂。
现在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再无异事儿。
唐根生点了炉子。
把暖壶里已经不太热的水折回去,放在炉子上烧。
午饭是热腾腾的灰面馒头。
菜也是热的。
冒着热气,像是刚出锅。
吃的太急还能烫嘴呢。
一碗炖排骨,一盘回锅肉。
昨个儿在颐和园小院的厨房里。
唐根生吃的挺保守。
远没有现在心情好,胃口好。
连炫了三个灰面大馒头。
最后小半个馒头撕成小块,丢炖排骨的碗里。
泡着汤呼噜呼噜扒进肚子里。
权当喝了个疙瘩馒头汤。
等水开,热水倒入壶里。
唐根生出去关上院门。
他打算先补个午觉。
毕竟昨晚还是有点小欢喜,没怎么谁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