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杀伤性不强,但侮辱性却相当强劲。
楚秀娟又不是单纯的家庭主妇。
人家好说歹说也是有学历有文化有正经工作的在编职工。
被徐树铭这么侮辱。
楚秀娟顿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再加上情绪不稳和刚才徐树铭的各种闹腾让她休息不好。
这股火气有向着三味真火蜕变的迹象。
一大爷那瑛宁闻了动静跑过来。
刘玮丽和刘丽玮两个小姐妹已经抻头扒脑透过西厢房窗户踮着脚往里面瞧呢。
后院除了东厢房的唐绍刚,几乎都出来了。
连整个院子最老的坐地户,年龄最大的谭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出来听热闹。
这位可是耳聋眼背的主儿。
听音儿都不用侧着耳朵。
可见西厢房徐树铭和楚秀娟这两口子闹得有多欢腾了。
一大爷那瑛宁费了六牛二虎之力,将后院西厢房的家庭纷争安抚住。
出门挥散了围观的众人。
擦了把额头。
李春贵当二大爷的事情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瞧着徐树铭和楚秀娟这两口子的架势,以后消停不了。
总这么整,自己还怎么得闲。
屋内。
徐树铭和楚秀娟终于消停了。
虽然不再动手。
也并没有彻底冷战。
互相挤兑两声是应有之意。
鸣金收兵也要收的各有各的气势。
谁也不会承认谁在这次家庭战役中的失败。
“……你别心里没数,我以前怎么对这个家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楚秀娟拿着扫帚疙瘩,恨恨的道。
“哼,自己做的啥自己心里清楚,你在外面指不定怎么发骚犯贱,不嫌丢人!”
徐树铭一边收拾,一边自顾自咒骂。
“姓徐的,你别冷嘲热讽,有本事说清楚,来,当着我面说,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楚秀娟直起身,怒目圆瞪。
她肚子都快气炸了。
感觉肩带都要绷不住的弹开。
徐树铭撇了撇嘴。
眼神里的鄙夷像是故意,非常的明显。
楚秀娟一怔。
随着徐树铭的视线低头。
直到这时,她才看到自己大腿裤子上有个轮胎印。
“徐树铭,你有没有脑子。这是刚才回来不小心被唐根生的车子蹭到的……”
楚秀娟脱口而出。
她生气。
她暴怒。
自己这个爷们天天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龌龊啊。
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大惊小怪?
自己真要有点啥,还能露在外面?
自己又不傻。
徐树铭这傻缺把自己当成什么弱智了啊?
徐树铭也是火大。
唐根生!
又是唐根生!
一个院子里好几十口子人,凭什么他不撞别人,非要撞你?
还撞你那里。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非要用那里去找唐根生的车轮子?
想到过年那会儿楚秀娟说了好几次唐根生如何如何。
唐根生咋样咋样。
徐树铭嫉妒心前所未有的高亢。
犹如火山迸发。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八成是提前埋伏了,就等着勾搭他呢。”
“狗屁!”
楚秀娟恼羞成怒,一甩手里的笤帚疙瘩,扭身冲回屋里。
被这么误会,这么冤枉。
被扇巴掌,踹在地上打滚都没哭的楚秀娟,蒙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徐树铭下意识躲。
但笤帚疙瘩飞来太快,徐树铭躲了,但没躲过去。
被笤帚疙瘩握的那头砸在下巴上。
火辣辣的疼。
里屋哭唧唧。
外面徐树铭环顾四周。
家里粮食没了。
最后的口粮也泼了一地。
茶盘、茶具也都碎了。
想喝口热水,估计也得用刷牙缸子。
徐树铭干脆也不拾掇了。
愤恨的一跺脚,啐了一口。
穿上棉大衣,拿了自己的黑色写着某某会议的皮革包,又甩手出了门。
屋门咣当,咣当响了两下。
棉帘子才延迟似的落下。
里屋楚秀娟的哭声顿了两秒。
便又再次响起。
动静像是比之停顿前,更大了一些。
……
北锣鼓巷。
某个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