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晚饭就没了。
甚至连陪唐根生过种花家岁暮守夜的机会都失去。
无以为继。
艾米诺娃对此一无所知。
没多久。
艾米诺娃童鞋便开始鬼哭狼嚎了。
唐根生决定在新年到来之际,好好代表种花家的传统习俗,鲨鲨这个毛熊国大考拉的锐气。
教育教育她。
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夫为纲。
更要让她懂得种花家的文字博大精深。
有个表达实力,寓意很是霸气的成语叫:一日三醒。
说到一日。
一日就是一天,一天24小时。
每个小时60分钟……
哦,对了。
还有个让所有掐秒表的动作都失去意义的词汇。
能够用来表达时长、能力、技巧以及体能素质等综合性四字成语。
一日一夜。
……
秦青睁开眼。
入目是白色的房顶。
呼吸里都是医院特有消毒水的味道。
哦,对了。
自己晕倒了。
一进屋门就晕倒了。
家里有血,乱糟糟的,炉子好像也没点,有点……狼藉。
发生什么了?
秦青晕的实在太快,公安同志的问询没开始,连告知也没来得及。
秦青转头,床头柜上有两个白瓷杯子,一杯盖着盖子,一杯盖子打开放在了一旁。
秦青想要坐起身,刚动弹腿,就察觉右腿小腿的位置被压着。
压的很重,脚尖已经有些麻了。
秦青一下子有点慌。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身已允唐,便不再能接受其他人的碰触。
尤其是男人。
秦青猛地坐起来。
起的太猛,眼立刻开始冒了一群小星星。
星光点缀中,缓缓探出一双没睡醒的惺忪的眼眸。
“青姨~你醒了哇?我去喊妈妈……”
缩在床尾睡觉的锅盖头从床上出溜到地上,撒开一双小短腿就往病房外面跑。
看到是这么个婴儿肥的小家伙,秦青莞尔一笑,放下心来。
静姐怎么来了?
秦青不明所以。
她什么都不了解,所以一头雾水。
走廊上有小家明清脆的喊。
“妈妈,妈妈,青姨醒啦,青姨醒啦,妈妈……”
林静在打水。
回病房时,手里拎着一个暖壶。
她下午接到信儿就赶来了医院。
消息是那五那主任让人去通知的。
彼时,那主任已经在医院这边待了两个多小时。
他了解情况后,着急去打一个越洋电话。
秦青这边没有人照看也离不开人。
医院的小护士们再尽职尽责,也不是一个护士负责一张床铺。
那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通知林静过来最妥当。
个中原委,那五心里门清儿。
说句不好听的,他知道的,了解的,掌握的,要比秦青和林静本人知道的还要多的多。
林静得了消息,出门时还特意装了两盒饺子。
年三十待在医院也是没办法。
可年夜饭这顿饺子,总是要吃的。
儿子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不好。
各家各户口粮都是有数的。
林静除了唐根生,也真的没心思麻烦其他户。
索性就带这样一起来了医院。
接她们的,是一辆华沙牌出租车。
这年头出租车不是普通老百姓想坐就能坐的。
要提前预约,报审。
还得花老鼻子钱。
举个例子吧。
从前门车站到西单,人力三轮车就要花2角。
出租车烧油的。
规格高。
铁壳子不吹风不受冻。
得花多少?
想一想就让普通老百姓肝儿颤。
林静来到京城之后,还是头一次坐小轿车呢。
锅盖头就更不用说了。
他亲妈到了京城,都安顿下来了,他才刚刚成型……
坐小轿车这种高享受,锅盖头也是长这么大头一遭。
小家伙倒是挺亢奋。
小手默默这里,摸摸那里。
都被司机师傅看在眼里。
司机没什么反应,但有的细节他待会儿一定会跟那五汇报。
譬如林静的神情不算拘谨。
也丝毫没有孩子摸一摸会弄坏之类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