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又觉得气苦。
手里的鸡和鱼,还有9枚鸡蛋都不想给的冲动。
一路没遇到自己大杂院的人,一直到进了门,绕过影壁墙。
秦青站在垂花门内一步,停了下来。
自家门口有好多人围着。
大人居多,看着也都是胡同别家院子的。
怎么回事?
秦青有点懵。
听到人群里有人喊了声:“家里媳妇回来啦……”
人群攒动,立马有一条小路闪开。
秦青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公安同志。
屋门半掩着,棉帘子已经被摘了下来。
出事儿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秦青拎着两个网兜,下意识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被门口的公安同志伸手拦下。
“警察同志,我是秦青,是这家的儿媳妇,我们家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是这家的?”
右边公安上下打量了秦青,眉头微微皱起。
“是,街坊们都知道。”
“昨晚你没在家?去哪儿了?”
警察再次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了。
现在秦青也感觉到张家是真的出了大事。
她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公公爹张经兴死了?
继母康素萍带着儿子不翼而飞?
这是秦青脑海中瞬间勾勒出来的情节。
她也就只能想到这一步了。
“我昨晚在厂里值班,回来送年货……”
秦青双手拎着东西呢。
网兜里的年货能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厂子,关饷好几天了,还值班?”
“莲花宾馆的浆洗部,在蓑衣胡同4号院,水管子怕冻,离不了人。”
“小吴,让她进来,我来问。”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接替了公安同志的问话。
“是,龙队。”
吴警官示意秦青进去。
这时候,秦青即便想走,估计警察同志们也不会答应。
秦青看了看手里拎的年货,放在了门口,没有拎进去。
别看门口围了一堆人。
可就因为围的人多,还有警察同志在,东西反而更不会丢。
秦青吸了口气,抬腿进屋。
第一眼就看到南侧挨着进里间屋门的墙和地上有大片血渍。
喷射过的痕迹。
秦青不知为何,突然胃液翻滚。
她下意识弯腰,哇一声吐了出来。
脚下踉跄,左手想要扶住脸盆架,却倏感眼冒金星,眼前晃晃悠悠,像是天翻地覆似的。
铛啷啷~
秦青一头栽倒,连门口的脸盆架也被拽倒。
龙飞说完指示后转身又进了屋,此时他背对门口望着炕的方向。
听到动静回过身。
就看到这家的幸存者之二,大儿媳妇秦青已经晕倒在地上。
当即吓了一跳。
房玉霜从里间屋快步出来。
“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刚进屋就又吐又晕的……”
“行了,赶紧送医院吧。”
费文忠紧随其后,也从里间屋走出来,当即表示。
在高德军跟唐根生取得联系后,将事情汇报给了市局。
市局对年三十第一起恶劣重大灭门事件非常重视。
考虑到灭门案幸存者之一是协助市局同事抓捕列车歹徒的餐车长唐根生。
这一案件初步被考虑是报复杀人。
案件便交给了小组长龙飞负责,经历过列车缉拿歹徒事件的同事费文忠和房玉霜协助。
他们也是刚刚过来不久。
房间内早已没了尸体。
尸体发现时的位置,被撒了白石灰粉。
但事故现场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们在这里观察,推断歹徒当时的心理和作案动机。
乃至整个作案过程。
先别管有没有用。
办案流程就是如此。
也符合知己知彼的战略战术。
没想到幸存者之二,张家大儿媳妇秦青,竟然进了屋就被吓吐,接着吓晕了过去。
流畅的办案顺序被打乱。
龙飞和费文忠继续留下搜集有效信息,房玉霜带秦青去医院。
办案的齿轮在有条不紊的转动着。
龙飞和费文忠临走时,给张经兴家贴了封条。
防止有人二次进去破坏现场。
反正张家全灭了,儿媳妇秦青暂住医院,实在不行派出所也